費司霆看著落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滴液體,心一緊,“你哭了?”

“我.....我沒有啊。”君子言哈哈笑了一聲:“你看錯了,那是我的.....我的鼻涕水。”

他失笑:“鼻涕水?你當我手傷了,眼也瞎了?”

眼淚和鼻涕,他分不清楚?

“呃.....我昨晚沒睡好,眼睛乾澀的疼,所以淌眼淚吧。”

費司霆不再說話,靜靜等著她包紮完他的雙手。

“好了,我處理完了,沒事的話,先出去了。”君子言不敢抬頭,不想讓他發現,她控制不住的眼淚。再不出去,她就要淚流滿面了。

費司霆倏然便拉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拉扯到自己懷裡,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幹什麼?你的手這樣了,怎麼還要.....嗯.....唔.......”

君子言撐大眸,眼淚大顆大顆,像斷線的珠子,砸下來。

唇瓣,被男人微涼的薄唇密密實實封住。

費司霆胳膊攬住女人的纖腰,單手扣住她的下顎,一寸一寸吮著她馨香的甜蜜,無法自控。

口腔裡,嚐到眼淚鹹澀的滋味。

她還是在乎他的,一定還是在乎他的......

不然,為何要哭?

君子言怔愣了許久,明明知道,他在吻自己,在侵犯自己,但卻什麼都做不了。

像被貼了符文的殭屍,動彈不得。

直到,男人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準備再一步攻城略地時,她才猛然回神,狠狠撤退出他的懷抱,“費司霆,你這個混蛋,在做什麼?!”

男人淡淡咧開薄唇,“我想吻你。”

“你想吻我,就又不顧我的意願,強硬霸道地吻我,你能不能別這樣?”君子言聽到自己心狂跳的聲音。

“如果我徵求你的意見,你會同意?”

“當然不會!!”

費司霆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既然你不會,我還問做什麼?”

“你別過來!”君子言後退著,想要轉身跑出去。

男人被白紗布包裹住的手,再次牽住她,忽然低聲開口:“君子言,我餓了。”

君子言想甩開他的手,但又怕弄傷他,“你餓了就餓了,不會自己吃嗎?”

費司霆低笑,揚揚另一隻手,“你看,傷這麼重,真的很疼。”

“你是想我餵你?”她防備道。

“不只是喂,我想讓你給我做。”

“.......”君子言輕哼了一聲:“外面有錢副官,還有很多你的部下,你不會讓他們給你做嗎?幹嘛要讓我給你做!”

“哦?”費司霆諱莫如深,低頭睨著女人巴掌大的小臉,“那剛才,你怎麼不讓錢副官他們給我上藥,親自給我上了?”

“.......”君子言懵了懵,旋即別開臉:“我忘了!”

她剛才,是真的沒想到,還是假裝忘記?

“那你現在就再忘一次,去給我做飯吃,嗯?”霸道的命令,但一個嗯字,卻偏偏磁性低沉,聽在人的耳朵裡,猶如一場致命享受。

“我不去!”

“那我今晚不吃了。”

“你不吃,關我什麼事?”君子言冷哼,往門口走去。

費司霆眼眸略暗,她還是再次拒絕他。

看著女人纖弱的背影,他仍舊開口:“我想吃你做的玉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