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緋眼睛一酸,“好。”

男人掛掉電話之前,還不忘道了一句,“緋兒,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打電話給我。”

她眼睛更酸澀了,“好。”

“行了,真掛了,你跟赫連北麟吃飯吧。”

電話,被結束通話。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盲音,薄緋只感心頭酸澀,她將手機收好,然後,回到了餐廳裡。

莎莎還在嘰嘰哇哇地說著,“閣下,下午,我們去釣魚吧?”

男人片刻便道:“可以。”

薄緋坐在那裡,感覺,自己的那個夢,一一應驗了。

去登山,去釣魚,去踩踏。

只是,和他一起去做這些的物件,不是她,是另外的女人。

*

一連三天。

薄緋都是跟在兩個人的身後,幾乎寸步不離。

她都沒有時間陪糖糖了。

走出洋房,到了庭院裡,看到他和莎莎在枯萎的玫瑰花園裡散步。

她默不作聲,就在外面等著。

等的過程中,看到了那個鞦韆。

她記得很清楚,是他親自搭建的。

咧開一個澀然的笑來,她在鞦韆上坐下,慢慢搖晃起來。

天,很陰冷。

忽然,就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來。

薄緋抬起頭,看著白茫茫的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感覺有些莫名的悲涼。

莎莎和男人走出來時,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鞦韆。

許是這幾天,身邊的男人,一直在她身邊的原因,讓她真的以為,她和他是男女關係了。

所以,她說出口的話,是那麼理所當然,“閣下,我要盪鞦韆!”

赫連北麟看向坐在鞦韆上發呆的女人。

鵝毛大雪,飄散在她黑亮的髮絲上,衣服上,還有褲子鞋子上。

這幾天,她一直跟在他身後。

他知道,天冷,但是,他沒有辦法,無可奈何,想要她死心,就只能冷漠。

從未有這一刻,如此的悲哀。

這一年多來,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她能原諒他,能回到他身邊,哪怕陪著他幾分鐘也好。

但現在,她說她愛他,她給他生了女兒,她死也不會離開他,他卻不能將她再擁入懷抱。

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

白色的雪花,落到他的臉上,他的眼睛裡。

有那麼一瞬,他竟是想大吼出聲,問一問,上帝為何這般對他。

是不是,上一世,他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

“閣下,人家也要坐鞦韆嘛!”莎莎發起了嗲,自認為很萌,雙手晃著男人的胳膊。

赫連北麟低眸,眼底隱匿著數不盡的排斥和厭惡。

他看向坐在鞦韆上的女人......

似乎是感覺到,他在看自己,薄緋抬起頭,和他四目相對。

莎莎要坐鞦韆是嗎?

他會.....怎麼做?

赫連北麟沉默了許久,忽然就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

他反握住了莎莎的一隻手,然後,往鞦韆的位置走去。

莎莎是愣的,絕對愣的,簡直不敢相信,她眼中如神邸的男人,竟然主動牽住了她的手。

只是,他的手,好涼啊。

那麼涼,有那麼一秒鐘,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凍碎了。

但是,即使這般,她也感覺無限的甜蜜和開心。

真的是,夢幻!

小臉,也徹徹底底羞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