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莫琳琅召集了所有人,要求做她的見證人。

並且,要求嘉年在那份“分手”檔案上簽字!

想到此,君子諾的劍眉微微皺了起來。

但願,他多想的事情沒有可能,他預測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於川去扶男人的胳膊,雖然平時木訥,但此刻語氣裡充滿了幾分難過,“少爺,我扶你起來,你別喝了!”

但他的手臂,被男人大力摔開。

伴隨著的,是男人壓抑沉冷的一個字,“滾。”

於川很受傷啊,求助地看向君子諾俊美如鑄的那張臉,“君少,拜託你了,勸勸我家少爺吧,我沒辦法了!”

君子諾亦是伸出手,想要將費嘉年給扶起來。

這一次,回應他的雖然不是滾,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別碰我。”

君子諾皺眉,“你連我也不搭理了?”

費嘉年一雙深邃如潭的眸子微微眯著,那頹然迷離的氣息愈發濃郁起來,他像一個刻意放縱自己的紈絝貴族一般,說出的話慵懶而散漫,“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君子諾眉心皺更緊了,直接戳破,“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醉。”

這麼多年的兄弟,眼前之人醉沒醉,他很清楚。就算是醉,也頂多是半醉,還有一些意識。

對於他們這種身體體質的人來說,基本上沒有真正的酩酊大醉這一說,有時候甚至是越喝越清醒。

“再這麼說,我生氣了。”君子諾直接將男人拽了起來,吩咐身邊的於川,“幫我一把,把他放在我背上。”

“好,好!”於川連忙上手。

這一次,費嘉年閉上了眼,沒有開啟他的手,也沒有說難聽的話,他甚至將一隻手搭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那模樣和神態,有著顯而易見的放鬆和安全感。

君子諾揹著他往階梯上走,步履沉穩,但是,他卻是幾分不滿地道:“嘉年,你比小時候沉太多了。”

這時,費嘉年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嗤嗤一笑,道:“小時候那玩意兒才多大,你揹著當然輕了。現在長大了,沉了,你背不動了,所以嚇到你了?”

於川:“.......”他家少爺怎麼開起車來了?那玩意兒?那玩意兒有多麼大?能讓君少背不動!少爺,你果然是喝醉了,扯的也太誇張了!

君子諾恥笑,“嚇到我?還沒人能有這個本事。再說,你那玩意多大?有我大?”

費嘉年真的笑了,眼角竟然是有幾分溼潤溢位來,少年意氣風發的那些過往,溢到他的腦海裡,他自嘲地道:“君子諾,我竟然想返老還童,回到我們小時候。”

君子諾微怔,想到了很多。

小時候,他和嘉年以及少衍三個人,因為年紀相仿,所以經常泡在一起,逃學打架,調戲女孩子,無惡不作,倒是調皮的很。

他不是不懷念小時候,只是現在就很好,便沒有懷念以前的想法。

一個人一旦懷念過往,那代表了什麼?現在,已經是無滋無味沒有任何情緒和波瀾了。

想到此,君子諾沉聲問,“嘉年,你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