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瀟像匹受傷的狼一般,和月娘道著歉:“我錯了。”

月娘也不知所措,這是他的生活,月娘本就沒有生氣的理由,

“你有你的生活,無需和我道歉。”月娘道。

姜雲瀟也沒有再說了,只道:“那你好好保重吧,我先回家了。”

一到此時,曹瑾幾百家的宴席要處理,忙得四仰八叉,腳不沾地的。

今夜剛到家,腳還未跨進院門,便聽到姜雲瀟的貼身小廝江護急匆匆的來叫:“夫人,夫人,你去看看少爺吧。”

曹瑾眉頭緊蹙:“那小兔崽子又作什麼妖啊?你能不能沉穩一點,大呼小叫的。”

江護一路小跑過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夫人,少爺他喝了好幾壇老爺珍藏的酒,現下在屋子中哭哭啼啼的,我實在不敢上前啊。”

曹瑾轉身往姜雲瀟院子中去:“少爺今日可有什麼異常的?”

江護急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沒有什麼異常的啊,就白日裡去見了付姑娘一面,回來就這樣了。”

曹瑾欲哭無淚:“這小子,和他爹一個樣,好了,你去準備些熱水。”

到了姜雲瀟的屋中,姜雲瀟已經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曹瑾藉著微弱的燈光,看著自家這個傻大兒,為情所困,恍惚間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夜色沉沉,偶爾能聽見風撩撥屋簷下風鈴的聲音。

月娘這邊一切安排妥當,萬乘和連星也回來了。

屋中紅燭噼裡啪啦的燃燒著,連星敲了敲門,屋中月娘正拿著付府的佈局圖端詳。

連星上前:“主人,一切順利。”

“嗯,知道了。”月娘漫不經心道。

連星似乎還有話沒說完,依舊杵在原地。

月娘抬起頭問他:“還有何事?”

連星才緩緩道:“主人,院中的那些暗衛高手都不知所蹤了。”

“嗯?什麼時候的事?”

連星答道:“應該是婚書那日之後。”

“婚書?這都多久了?你為何不早說?”

“我們幾人也是去求證了之後才敢告訴主人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可以放開手腳,大膽去做了,你親自去吧,給我盯緊付世青和田靜嬌。”

“是,主人。”

連星走後,月娘才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萬乘,進來。”

萬乘從門外推門而入,跪倒在地:“主人。”

月娘叫他起來:“你先起來,前些日子在庵子裡祈福,一直沒顧得上讓你去給馮凝姐姐道歉之事。”

萬乘耳朵又紅了:“主人,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現下那追查的帖子也給撤了,於情於理你都該去給人家道個歉再道個謝。”

“萬乘明白,這就去。”

看著這風風火火的樣子,月娘叫他他也沒聽見。

罷了罷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一覺醒來。

付世青以為經過自己昨日的識大體,今日城中的風向應全倒向自己這邊。

誰料現在城中都在傳,付世青以次充好,不願意按照月娘替他從外邦求來的方子製作香露,才導致這京中許多閨門毓秀身上臉上起紅疹子的悲劇。

真真假假的流言摻雜下,餘鶴梅的老主顧們自然也出來攪和了。

這些老主顧都是達官貴人後宅的,在京中引領著一番潮流。

她們都道自己在顏華鋪買的香露就完全沒問題,餘掌櫃進的香露都是直接從月娘處進。

這一次付世青的水是真的渾了,但是真相倒是越發明顯了。

下午些,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