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瀟自那日與月娘坦言相待之後,便又沒有其他表示了,月娘也摸不懂他的想法。

但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染料生意。

二丫的婚事已經提上了日程,她也沒有什麼時間了。

女學這幾日沒什麼學生了,又到一年秋收季節,自然都在田地裡忙活著。

中秋月圓,月娘開了壺好酒,今年中秋院中寡淡得很,百無聊賴,和冬竹他們吃過飯之後,冬竹和珠蘭在廚房忙活著,連星幾人隱到了暗處。

姜雲瀟拿著兩個杯子,走到石桌旁,遞給月娘一個:“今日不醉不歸。”

莫名的苦澀,也許在自己那個時代,這個年齡禁制太多,可在大鋮,自然儼然已經是成年人了。

自己再遲鈍,也漸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節奏。

爽快的接過杯子,可是她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一杯就倒了,姜雲瀟看著軟乎乎的月娘,臉頰染著紅暈,可愛得緊。

誰料下一秒,月娘便開始罵人了:“付世青,你個王八蛋。”

月娘面上故作的堅強再也偽裝不下去了,對著姜雲瀟就開始吐槽自己的遭遇。

隨後,月娘又偷偷摸摸的摟過姜雲瀟的肩膀:“不過我給你說,我定然會讓他吐出來的。”

姜雲瀟讓冬竹將吵吵鬧鬧的月娘扶回房間,便給曹瑾寫了封信,將月娘和付世青的賭注都說了出來。

他還不知道曹瑾早就知道了。

第二日,月娘扶著頭醒來,宿醉要不得啊。

冬竹端著清水進來:“小姐,我給你煮了醒酒湯,喝了會舒服一些。”

月娘斷片了,根本記不起昨晚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冬竹替她揉著頭:“小姐,可好些了?”

月娘享受著,還是不放心:“冬竹,我昨夜喝醉了可有做什麼奇怪的事?”

冬竹搖搖頭:“我不知道,只知道姜小公爺讓我去伺候你休息的時候,你已經神志不清了。”

月娘捂著臉,丟人丟大發了。

磨磨蹭蹭收拾完出來,姜雲瀟已經在院子裡練拳了。

看到月娘,他眼睛一亮,道:“你可算醒了,敏嘉姐姐來信說,她的身體已經大好,讓我們去一趟。”

月娘疲軟得很:“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三叔這兩日就到了,我得準備準備。”

姜雲瀟則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將那封信拿出來:“敏嘉姐姐的信,你看看再說。”

月娘將信拿過來:“怎麼了?”

月娘視線鎖定在信上,只見信上邀請月娘探討染料之事,月娘瞬間來了興致:“現在就走嗎?”

姜雲瀟訝異月娘的轉變:“你要不考慮一下去唱戲,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兩人推搡著出門了。

此番冬竹和珠蘭都一同前往。

到了離鵲關不遠的一個林子中,幾人正下車來歇歇,不知哪裡衝出來一個醉鬼,直直朝幾人衝過來。

一個普通的醉鬼,姜雲瀟也沒有太多的警覺,隨意的出手去攔。

誰料那醉鬼在離幾人三步左右的位置,靈活一轉,直直朝月娘衝過來,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

說時遲那時快,珠蘭一個翻身擋在月娘身前,背部被刺了一刀,吃痛倒在地上。

姜雲瀟回過神來,已經將人控制住了,可那人儼然是個死士,現在已經沒了呼吸。

珠蘭背部的血止都止不住,失血狀態下,意識也漸漸模糊了:“小姐,別擔心,珠蘭沒事。”

月娘此番徹底放下了對珠蘭的芥蒂:“冬竹,你去馬車上,把我的包袱拿過來。”

出門前,月娘總覺得隱隱不安,加上敏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