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酒老漢實在是沒有想到,李長風竟然如此有錢。

“阿彌陀佛,施主沉迷人間六慾,殊不知一切即為空,俱是外相矣。”

一聲佛號傳來,一個沙彌穿著黃褐色僧袍緩緩走來。

雙手合十,眼中露出悲憫,不時的在李長風的臉上和桌上的兩錠金子上徘徊。

“這他孃的是屬狗的?露白就來?”

賣酒老漢小聲啐了一句,身子慢慢的向後退去。

雖說我佛不渡窮鬼,但我佛說渡誰就渡誰!

“這位老施主,你著想了,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淨口如淨心,不如修閉口禪?”

沙彌帶著笑容靠近而來,坐到了李長風的身邊,對賣酒老漢說道。

“我佛慈悲!”

賣酒老漢趕緊唸了一句,然後從腰帶中摳出幾文銅錢說道,“請我佛喝兩碗散白。”

“一切為空,空即是色,佛不會在意這些黃白之物。”

沙彌伸出手將幾文銅錢推了回去,視線從兩錠金子上戀戀不捨的挪開。

“施主,可願為我佛鑄金身?得人間正果?”

他看向李長風,面容已變成了莊嚴肅穆的樣子。

“西漠多慈悲,渡盡一切苦厄....”

沙彌繼續著自己的佛經,試圖勸說李長風皈依正果。

“掌嘴。”李長風說道。

“什麼?”沙彌不解。

“啪啪啪...”

李長風並未自己動手,而是將意志加在了賣酒老漢的身上。

沙彌被打蒙了,身子搖搖欲墜,眼神茫然的看向四周。

“我佛?是你嗎?”

“啪啪...”

又是兩個巴掌呼了上去將他打醒。

沙彌立刻起身後退,一隻手捂著臉,另一手指著賣酒老漢兇惡說道,“大膽!你敢動手!”

他的境界太低,沙彌不過是佛宗初入弟子,還未有正果加身,李長風連手都懶得伸。

“這...不是我啊。”

賣酒老漢同樣也是一臉懵,隨後心裡偷偷的尋思著,“剛剛真的有點爽!”

“你這沙彌著相了,一切即是空,掌幾嘴與空有何區別?”李長風說道。

“你....”

小沙彌怔然,隨後也知道了自己大概是惹到了什麼人,這種情況在近幾天時有發生,本以為已經有了足夠的震懾,沒想到還有出頭鳥。

“你給我等著!”

小沙彌撂下話,趕緊衝著西邊跑去,那裡有正宗佛法!

“客人那!你闖禍了!”

賣酒老漢一拍大腿,臉色十分難看。

“你現在就是想離開這裡都走不了了!”

說完話,賣酒老漢就看見李長風已然站起身向著那沙彌的方向跟了過去。

“我若想走,路就在腳下。”

李長風的身影消失在街巷口,賣酒老漢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兩錠大金子,正要捧在手中,忽然一陣風吹過來,這兩錠金子變成了一捧黃沙。

空!都是空!

賣酒老漢翻了個白眼,除了他的勾兌酒,都是空!

......

“佛說,笑著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註定讓一生改變的,只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諸位施主,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佛在心中莫強求,極樂只在汝心頭,人人有個心正果,只向西漠求苦修。”

“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換得今世的擦肩而過,諸位與我西漠有緣,自當入我西漠,得大正果。”

一比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