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軍師莫非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張文龍有些驚喜,他其實也在想這件事,雖然說到了他這種修為一切都可成為兵器,萬物皆可為刀,但是一件神兵的加持的就多了。

甚至不用他一刀出七分力就能發揮出十分力,這種感覺不好?

公孫六奇聽他一說,老臉卻是一黑,這是什麼形容詞?

就不能說我是神機妙算?

善察人心?

匹夫就是匹夫!

肚子裡裝不了三兩墨水!

“軍師,若真能將斬妖泣血請來,我當真是誰也不懼,就這陣法,我頃刻間就用刀砍殺一半妖兵!”

張文龍興奮的神色中更有狂熱,當副將這麼多年,飛鵬兇相加身後他是徹底的釋放了。

“文龍,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已經成為陸地神仙,下一步直指天人,殺劫中揹負的業力是平時的十倍,兵對兵,將對將,你切不可像剛剛那樣一刀屠殺數百妖兵或是凡人。”

公孫六奇有心指點張文龍,怕他在殺劫過後那一天直接被反噬立地身亡。

“是嗎?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求得身前功與名,哪管死後萬千事。”

“仙人說我是殺星,傳我屠刀訣,自然不會想不到這裡,難道你比仙人更懂了?”張文龍回懟道。

“好好好,你有理,我看殺劫過後,李長風如何將這萬千因果盡數消滅,即便是他已比肩天仙,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就不用你管了,為仙人而死,我也願意!”張文龍硬氣的說道。

這一刻,公孫六奇彷彿看到了他堅定的眼神,霸刀宗的信仰實在是太強太可怕了。

“咚咚咚....”

下方,那低沉而震撼人心的戰鼓敲擊聲,如滾滾雷鳴般遠遠地傳來。

每一聲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穿透了空氣,壓迫著向四面八方傳來。

這鼓聲時而急促如暴風驟雨,讓人的心絃緊繃,時而緩慢而沉重,隨著聲聲戰鼓的響起,整個戰場似乎都被這低沉悲涼的鼓聲所籠罩,折戟沉沙的氣氛壓迫到了極點。

“公孫老兒,我聽說你是那李長風的馬前卒?”

“還不快快出城來破陣,你以為九宮八卦就是我家軍師的極限了嗎?”

“這只是和你玩玩而已,你且來試試這八卦兩儀陣!叫你北域大軍丟盔卸甲!”

城下有一妖聖大將在挑釁,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叫陣都不是對著其他將領,直接衝公孫六奇一個軍師來。

“什麼!”

“放屁!”

“我是李長風的馬前卒?”

“我最起碼和他平起平坐!!!”

公孫六奇聽到嘲諷後立刻大怒,扯著脖子趴在城頭上大喊。

隨後他猛然轉過身看著張文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文龍,記住這妖聖的模樣,給我將他大卸八塊!”

若問這世間,還有誰能讓公孫六奇心態破防,恐怕也只有李長風了。

“我困了,掛免戰牌明日再說。”

張文龍伸了個懶腰,從城頭上走了下去。

“哼!離了你張屠夫,我也不吃那混毛豬!”

公孫六奇望了一眼下方的陣法,隨後袍袖一揮,

“掛牌休息,今日不戰,大軍開肉灶!”

........

南天古城之外,大約十里之遙的地方,有一片地勢起伏連綿,綠意盎然的十里山坡,這十里坡並非一馬平川,而是有著高低錯落的地形。

有的地方是平緩的草地,綠草如茵,微風拂過時彷彿綠色的波浪輕輕翻滾,有的地方則是突兀的巨石,形態各異,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