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走廊響起一聲驚問。

袁梅面前的人一下睜大眼,神思攏聚。

“袁梅你說誰,誰借給你的錢?!”

桑榆——

是她聽錯了麼?!

“?”袁梅一下納悶,“桑榆同志啊。”

“噢,就是那個剛才半路上救我們的男同志,那個跟她一起的女同志,是他的愛人,她叫桑榆,是她借給我們的錢。”

以為是她沒聽清,袁梅又說了一遍。

而再次肯定地從她嘴裡聽到這個名字,長椅上的江雪這下直接站了起來。

“嘿。”把袁梅給嚇了一跳。

“江雪你怎麼了?”她問,看著一下就蹦起來的人,臉上表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江雪飛快嚥了咽口水,手心在微微冒汗:

“那個……呃,我沒事。”

又問:“袁梅,是桑樹的‘桑’,‘榆’錢樹的榆麼?”

“嗯。”袁梅答應,眼神狐疑地看著她:

“是啊,‘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那個‘桑榆’啊。”

“咋了?你跟她認識麼,那剛剛怎麼沒見你們打過招呼說過話?”

她一下問,有些奇怪。

怎麼感覺江雪這反應像是認識人家一樣,可是不對呀,剛剛在路上碰面時,分明兩人看著都是互不認識一樣啊。

她這話,讓江雪一下捏了自己衣角,“哦,哦,沒事。”

“我不認識她,我只是……”

“只是乍一聽到她名字,好奇罷了,桑榆……呵呵,這個名字還挺特別的。”

她道,乾笑著但閃爍的眼神有些不敢直視袁梅。

袁梅瞧她奇奇怪怪的,這個名字哪裡很特別讓她反應這麼大,‘桑’姓也不是什麼特別奇怪少見的姓吧。

她家鄉那邊好多人也姓這個呢。

但她不跟她多說了,人家一行人還在下面等她。

於是。

“江雪,那我不跟你說了哈,一會兒要是傅軍那裡先檢查包紮完了出來,人是醒著的話,你也跟他說一聲我去公安局了。”

“還有王芹這兒可能要得多等會兒,就拜託你先看著點啦,我去一趟要不了多久就回來的,先麻煩你!”

袁梅就跟她囑咐。

但面前人像是有些沒聽到,站在那眼睛看著前方,有些失神。

“江雪,江雪!”袁梅又叫了兩聲。

“噢。”她才一下回神。

“怎麼了袁梅,哦,你是不是要去公安局?”

“那你快去吧!這交給我就好了,我等下會跟傅軍說的,我在這等王芹出來。”

她道,迅速恢復面色,努力做出鎮定的樣子。

咋了?

袁梅又狐疑看了她兩眼,但時間緊急她不多待了,又囑咐聲讓她多聽著點動靜,等會兒醫生要是叫記得聽交代的什麼。

就忙轉了身,朝樓梯口往下跑去。

“噠噠噠噠。”

袁梅腳不停從二樓下去的聲音。

見人影消失在轉角,走廊上站著的人也一下轉了身,看了看旁邊還關著的急診室的門。

就抿抿唇,朝二樓樓道通風窗戶口走去。

二樓樓道的窗戶正對醫院大門口,站在那,江雪看見了一行正在車邊換座的人。

那個先前身姿挺拔帥氣的男同志,他的物件正在吉普車邊站著,她在讓人先上車,然後等他們坐好了她才上去,開著一側的車門應該是在等袁梅。

而那個男同志就站在她那側的車門旁邊。

等袁梅跑著趕到了,才跟對面的人抬了下下巴,那個送她們來醫院的同志坐上了駕駛座,而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