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烈輕笑了下,又湊近了一點。

察覺到,“你,你幹嘛?”桑榆心跳如擂。

他不會真想幹什麼吧?

這可是這麼晚了,還有,萬一被他家裡人聽見怎麼辦?

回來這兩晚兩人都沒有發生過什麼,就是桑榆覺得他家裡有人,有些事她不好意思,才不許他胡來。

將人動作錮著,顧書烈湊到她頸邊,也不掩飾,低聲輕喃道:

“媳婦兒,已經好久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況且,今日這種事情,如今我們互相知曉了心意,不是更應該做一些昇華感情的事麼。”

“可是。”桑榆臉更加燒得通紅,睫毛也在發顫。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不怕爸媽和大嫂他們聽見麼?”

男人的呼吸就像羽毛在她頸輕邊掃過,桑榆身體說沒有反應那是假的,但她還是很害臊不好意思。

在島上,就兩個人在家裡他隨便亂來都沒事,但這是在他家,他父母房間就在旁邊。

家裡還有大嫂跟未成年的小姑子,桑榆怕他們聽見,難為情,害臊。

“而且那天在招待所,我不也,也幫你……”桑榆有些說不出口。

“幫我什麼?”但男人反問。

不管他媳婦兒羞得人跟蝦子一樣,聲音帶著笑意還在蠱惑:

“可那點程度還不夠……媳婦兒,今日准許我好麼?”

他輕聲誘哄,身子也先一步在動作,伸了手拉了床邊的電燈。

接著下一秒桑榆就感覺肩被人按下,身子被壓到。

“可,可我也沒洗澡。”桑榆還是說,手撐著他胸膛,爭取讓他停下來。

但男人不在意,擁著她湊在她耳邊說:

“沒事,我不介意,我一會兒動作輕些,媳婦兒你也按捺著一點。”

就將她唇銜住,細密的吻落在她頰邊、頸側。

熄掉燈光的屋裡,臥室溫度慢慢開始攀升。

黑暗中,迷亂之際有人在對身下愛人喚:“媳婦兒,給我生個像沅沅一樣的女兒好不好?”

“我會愛她,如愛你一樣。”

但無人應話,一聲淺嚀被咬著唇壓住,桑榆意識逐漸散亂在黑夜高漲的春潮中。

……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顧書烈吃過早餐就出了門。

林曼君問他去做什麼,他只說打個電話,就騎上要還的腳踏車走了。

“小榆寶貝,顧二崽去幹什麼呀?這麼火急火燎的,給誰打電話?”

客廳裡,先吃好的林曼君一邊給孫女喂粥,一邊問還在桌前吃飯的桑榆。

桑榆今天早上起來眼皮已經消腫了,昨晚睡著前男人幫她拿著消腫的敷了敷。

她實在累得一絲力氣都沒有,雖然出力的人明明是他,但不知為何每次都是她先敗下陣來。

折騰到後半夜才睡,儘管他動作很輕緩,她也招架不住。

有點想打哈欠,桑榆掩了掩唇,“哈,應該是部隊的事吧,昨晚好像聽見他提了一嘴。”

男人起來時說了,他要去給葉夢晴在的軍區文工團領導反映下問題,昨天她跑來家裡鬧事,不會就這樣姑息縱容她。

但是不想讓她婆婆曉得,顧書烈說現在還不到跟他家裡所有人坦白的時候,等以後有必須了再對他們說。

昨晚說出了那些事,但今天睜眼還是沒發生什麼變化,男人心底有些慶幸,暗自鬆了一口氣她是看得出的。

“哦。”林曼君:“這樣啊。”

她點點頭。

早上起來她就發現家裡電話打不通了,因為她丈夫要聯絡小劉那邊先去五洲賓館接覃院士。

結果電話打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