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秋秋以為,插曲結束的時候。

第二天那家人又來了。

這次生病的女子,是躺著被抬來白氏醫館。

她的面色慘白,躺在擔架上胸膛連呼吸的起伏都看不見。

白婉倏然睜大眼睛,快步跑到店門口,半跪在地上摸她的脈搏。

“還好,還有心跳。”

她急得跪在地上的時候,沒有注意地面有小石子,磕得膝蓋生疼。

“秋秋,再取一片人參來!”

白婉話音未落,就被人推了一把。

是孫大姐。

她把擔架丟在地上,趾高氣昂地站著俯視白婉。

“是你害了我弟媳,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她開始嚷嚷,“大家來看,白氏醫館治死人,她把我弟媳治死了!”

女子躺著的病容是不能被太多人瞧見,就算這裡是醫館情況特殊,也不至於喊著別人來看。

白婉咬牙,“江墨,把她攔住!”

一直擋在這,影響她行醫。

江墨昨天就想動手,被白婉拉住,今天終於不用忍著。

孫大姐見江墨一身黑衣,提著根木棍走出來,手中無刃的棍子被他拿出開刃的長劍氣勢,心裡犯怵。

“你們開醫館是治病救人的,居然豢養打手!”

女人的丈夫,護著自己的姐姐。

“奇怪,他還沒動手呢你就護上了,可你的妻子病容被這麼多人看見,身為她的丈夫你居然絲毫不急?”白秋秋詫異。

是個男人看見自己的老婆,大庭廣眾被人圍著看都會生氣吧?

孫山聽到白秋秋的話神色不自然,挪步到妻子身邊,但也僅此而已。

“你們治死了我的娘子,必須給個說法。賠錢,或者賠命!”

“可是她還沒死。”白秋秋將人參拿給白婉,順便在人參片的基礎上,又加了一滴靈泉水。

有這滴靈泉水,至少可以吊住一口氣,保住性命。

結果男人把人參拍在地上。

黃白色的人參片沾染地上的灰塵和砂礫,已經不能再吃。

“不準再給我家娘子吃你們家的毒藥,誰知道會不會把我娘子害得立刻去死?”

白秋秋萬萬沒想到防住無理取鬧的大姑子,這位一口一個娘子的男人,居然把老婆的救命藥打掉。

“你腦子裡裝的是漿糊嗎?這是你妻子的救命藥!”

人參片掉落,沒及時服藥,擔架上的女人開始不停往外吐血。

觸目驚心的血跡打溼她的下顎,素色的領口也染上血跡。

孫山終於知道做錯事,雙腿發軟。

“她她她……她是要死了對吧?”

“聽你的口氣是盼望她死,還是希望她活著?”

說話的是江墨,他感受到一分殺意。

現在沒辦法糾結太多,救人要緊,白婉喊江墨和她一起,把人抬到醫館裡面的塌上。

白秋秋將最後一片人參,整片浸泡在靈泉水中。

然後將仙鶴草、甘草、白及、地榆等女子需要的藥材,也全部用靈泉水泡了一遍再去煎。

“應該來得及吧?”

白秋秋將藥放進陶罐裡熬煮。

按理說藥材慢火熬煮藥效會更好,可是現在來不及慢慢來,白秋秋只能往爐灶裡面加柴。

她動作太急,被火燎了一下手指。

“我來吧。”江墨趕緊和她調換位置。

他一邊用蒲扇扇火,一邊不動聲色用內力將藥強行催開。

“你去看看白姨。”

江墨來找白秋秋,沒守在白婉身邊擋住孫山搗亂,是因為他過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