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醫館被封,白婉和白秋秋接手了他治療到一半的所有病患。

有她們出手,穎水鎮本地的百姓深刻認知自己到底花了多少冤枉錢。

“以前害怕生病,因為看病買不起藥,原來治療風寒沒我想象的貴。”

“您客氣,回家記得按時吃藥。”

不僅如此,之前拖延幾年的“陳年舊疾”,也被白婉和白秋秋用一個月的時間治好大半。

“並非棘手的疑難雜症,吃藥保持好心情就會痊癒。”

白婉的醫術是半路撿起來,她在治病的過程中也在實踐和學習,現在開藥方的速度逐漸變快。

穎水鎮的百姓,對白氏醫館多有讚譽。

從前她父母開的白氏醫館關門的一部分原因,是叔嬸不會經營,另一部分就是因為遭受排擠,現在在白婉和白秋秋手上,徹底在本地站穩腳跟。

鎮上的人幾乎都知道白氏醫館的那對母女,白秋秋和白婉走在街上,會被她們親切地問候。

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這天白氏醫館照常剛開門營業,遇見門外等候多時的衙門官差。

“縣令有令,請白大夫和小白大夫進城,隨我們走一趟。”

白秋秋和白婉對視一眼,白婉詢問官差原因。

“城裡有人病了,你去了就知道。”

城裡有醫館,不惜千里迢迢也要來請她們。

江墨皺眉覺得事情不同尋常,拿上小刀,“我與你們一同去。”

進城很急,趕路的馬車跑得飛快,還好車是她們自己的馬車,墊了許多軟墊,不至於過於顛簸。

“何事如此著急?”

馬車進城,停在衙門口。

白秋秋被白婉牽著走下馬車,她發現衙門口站著不少人。

每人腰間都挎個藥箱,看起來也是大夫。

他們對突然出現的白秋秋和白婉,眼神警惕帶著一股敵意。

他們兇,等看見更兇的江墨就乖了。

“人都到齊了吧?請進。”

這次進衙門,不是去審案的正廳,而是偏廳。

縣令穿著硃紅色官袍居於主位,這位縣令體形富態,面相憨厚老實,初看沒有攻擊力,可好歹是縣令語氣說一不二。

“清渺城最近多人鬧肚子,上吐下瀉吃了許多藥不見好轉,眼看患病的人越來越多,事態愈發嚴重,本官才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商議。”

縣令的這句話算是和白秋秋和白婉解釋,因為她們不住在城中,對城中發生的事一無所有。

坐在白秋秋前面的男人鄙夷,“大人,您找我們來就夠了,為何要找兩個娘們,其中還有一個是小孩。”

自古以來看病的大夫多為男子,女人從醫普遍是穩婆一類上不得檯面。

穎水鎮的百姓因為地處偏遠,有大夫看病就算不錯,頂多懷疑白氏醫館的醫術,對於男女分類不會像城裡這麼嚴格。

城裡的大夫看白秋秋她們的眼神,就像在看鄉下人進城滿是鄙夷和輕蔑。

白秋秋從不慣著嘴臭的人,“剛才縣令說城中的病症已有多時,想必你也治過幾個類似的病人,為何沒把他們治好,淪落到與我坐在一起?”

被罵的男人臉色鐵青,踩中痛腳站起來比身高和嗓門,“乳臭未乾的臭丫頭,你斷奶了沒有!”

白秋秋端坐在椅子上,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你這就急了?看來也不過如此。”

縣令讓男人坐下,“這位是本官特意從穎水鎮請來的貴客,之前有治療此類病症的經驗。”

這事還得從周芷依狀告張達說起,縣令聽周芷依的描述,發現她的病和現在城裡鬧的病相似。

一合計吩咐人清早就去穎水鎮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