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去荀山路程需要三天,大家沿途會停靠在驛館或者路邊歇息。

在路邊休息的時候,除了皇帝與賢妃那邊,其餘人的隊形沒有嚴格要求。

也就是說排在後面的人,有機會走到前面來。

楊守姣受不了白秋秋小人得志的嘴臉,走過來時看到白秋秋一左一右被霍景洲和霍思遠圍著,不遠處又坐著霍馳和吏部尚書,指甲掐進手心也不知道疼。

“白秋秋,你得意不了多久!”

楊守姣將目光放在五皇子身上。

她有上輩子的記憶,知道江墨日後會有什麼樣的成就,於是走過去裝作不經意的靠近。

江墨除非必要,喜歡獨來獨往。

他看起來像是在發呆,其實餘光一直在關注白秋秋那邊。

倘若在穎水鎮,他便可以肆無忌憚的過去,她身邊的位置哪輪得到霍景洲和霍思遠!

正想著有人擋住他看白秋秋的目光,抬起頭看到一張酷似白姨的臉。

與白姨的輪廓有五六分相像,江墨對白姨印象僅次於白秋秋,見狀沒派人驅趕沉默不語,等她自己路過離開。

楊守姣如果是單純的路過還好,可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臣女拜見五皇子,不知五皇子在此,冒昧打擾請殿下恕罪。”

楊守姣像是剛發現江墨,慌忙上前行禮。

“無礙。”江墨示意沒關係。

他以為自己這麼說,對方就該走了,不會在擋住自己結果楊守姣再次靠近。

“殿下,您一個人在此嗎?”楊守姣繼續上前。

周圍的護衛本該阻止來歷不明的陌生人靠近江墨,但江墨方才就沒發話,他吃不准他什麼意思。

他們的猶豫,令楊守姣成功靠近江墨身邊,在距離他三步之內停下,保持良好的距離。

“殿下,臣女在嵩嶼城就曾與您有過一面之緣,可惜匆忙後來無緣得見。”

楊守姣先強調自己不是第一次和他見面,與旁人不同。

“臣女瞧你眉宇之間有煩心事,臣女不敢斗膽傾聽殿下之憂,但臣女知曉一些民間野趣之事,願意為殿下解憂。”

江墨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楊守姣便以為自己得到機會,開始說些民間趣事,以及當地一些風俗文化等等。

她覺得自己說的這些,可以對這位從民間來的皇子展現自己的的文化涵養,讓他能高看自己,可惜江墨一個字沒聽。

當地的風俗與自己何干,發生了何事又與自己何干?

他本來就是個冷漠的人,與白秋秋第一次初遇時,給人的感覺就是冷漠和不近人情。

或許這層氣質現在有所收斂,但骨子裡的東西不會改變。

江墨任由她絮絮叨叨半天,是因為心裡有個疑問。

“你說完了?”

楊守姣靦腆一笑,“殿下還想聽嗎?臣女還有別的故事。”

她以為是江墨意猶未盡。

江墨的眼神從她的臉上五官一轉,“你的長相很像一個人。”

旋即望向不遠處的白婉,意思不言而喻,“你們之間什麼關係?”

楊守姣輕咬下唇。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白婉要非要和離之際,她就打定主意要和白婉劃清界限,奈何現在白婉身上的成就和光環,確確實實非常耀眼。

她做夢都想不到,上輩子成日釀酒賣酒,最後病死的白婉現在會以這種姿態,重新回到京城。

楊守姣無聲打量江墨,想從他的表情上分析,他想聽到什麼回答。

可惜她哪能看出江墨心裡在想什麼,註定是無用功。

“不說?”江墨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