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最終沒有和白秋秋一同回家。

因為他出宮的時間是算計偷來的,他需要儘快回宮,不能在白氏醫館待太久。

藺影見他高高興興出宮,回來連他都能看出江墨心情不好。

“你怎麼了?之前每次出宮不都很高興嗎?”

江墨只要出宮一次,回來心情就會好上十天半個月。

今天是第一次在路上,心情就變得很差。

江墨望向越來越近的皇宮,“你說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什麼?”藺影沒聽明白。

“沒什麼。”江墨換了個話題,“大皇子那邊情況如何?”

藺影很容易被轉移注意力,“大皇子那邊得知你去找霍馳,他的幕僚都嘲笑你,大皇子本人沒直接笑,意思差不多也想取笑你。”

“笑話你不自量力,齊孟為了拉攏霍家,把人家大兒子用手段綁在身邊,對霍榮安有求必應,也沒能讓霍榮安鬆口。”

藺影不服氣也笑話他,“他懂什麼,我們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才不是他那樣盡用下作手段!”

為了兵權連臉都不要。

藺影說著說著,想到另一件事,“大皇子前兩天派了一支兵馬出京,我們的人跟丟了!”

“對方太狡猾,在賭場跟丟了!”

“這支隊伍奇奇怪怪,漆暝,我們還要繼續追嗎?”

馬車即將駛入皇宮,巍峨高聳的宮門像猛獸張開獠牙,吞噬一切。

江墨眯起眼睛,“追,他們很可疑,找到不必再跟,就地擊殺!”

藺影會意,正想安排人去辦被江墨叫住。

“你親自去。”

藺影驚愕,“追殺幾個人而已,不至於吧?”

江墨瞥了他一眼,藺影舉手投降,“好好好,我親自去。”

藺影親自出手,本該萬無一失。

三天後他回來覆命時,竟然身受重傷。

“誰傷的你?”

江墨開啟白秋秋給他防身的酒葫蘆,倒了一杯靈泉水給他喝。

藺影吊著一口氣回來覆命,喝下靈泉水勉強保持清醒。

“是齊孟,他故意引誘我們去追,結果佈下天羅地網,想要殺我咳咳咳……”

藺影吐了口黑血,身體好受許多,“你這水哪來的,我喝了他胸口的內傷都不痛了。”

江墨沒回答,藺影也是隨口一問,他繼續將自己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告訴江墨。

原來一切都是齊孟設計的陰謀,“漆暝,這次你猜錯了,他們不是要調查什麼,是故意設計我們跟過去。”

“如果不是我輕功好,會用毒,否則非得陰溝裡翻船!”

江墨見他情況好轉,收起靈泉水。

“真的是我猜錯了嗎?”江墨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盤沒下完的棋。

“不,我會拿霍馳當做幌子去見白秋秋,齊孟也會用圍殺你當做幌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藺影面色驟然變白,比受傷還要難看三分,“你的意思是,我中計了?”

藺影語速加快,“江墨,我是不是誤事了,我應該早點看出來,然後繼續往下追!”

現在藺影帶人回來了,那邊的人豈不是跑的更遠?

“該死,被擺了一道!”

江墨抬手將棋局打亂,黑棋和白棋混成一團,這盤棋廢了。

“沒關係,你不用自責,當時情況混亂你身在居中看不出來正常。”

江墨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你先離開皇宮,下去養傷。”

藺影哪能安心養傷,“大皇子費盡功夫擺我一道,一定還有針對你的後手,我不能走!”

江墨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