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端詳手裡的鐲子,扶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好。

單膝跪地,握住她的腳踝欲把鏤空手鐲重新戴上去。

白秋秋動了動腳看,“漂亮哥哥,這是你孃親的東西,現在還是你們相認的信物,你不能再給我了。”

“沒錯。”霍馳眉頭打結,“你把東西圈在人家小姑娘腳上幹什麼,拿走拿走!”

他早就看它不順眼。

江墨半跪在地,自下而上仰望她。

今日天氣晴朗,雨過天晴後有彩虹出現在她身後。

“你討厭它嗎?”

“不討厭,它很漂亮,還有很多圖案,我還沒研究出來它到底有幾幅圖。”

話音未落,江墨就已經把鐲子扣在她腳上。

“喜歡就繼續戴上。”

嗯?

白秋秋納悶:你剛才問我討不討厭,我沒說喜歡呀~

算了算了,我的確認為它漂亮,姑且繼續戴著吧。

霍馳看鐲子怎麼看怎麼礙眼,他不知此鐲代表什麼含義,更不知道是盛國皇后代代相傳的寶貝,單純是屬於直覺的不爽。

見秋秋喜歡,他不好說掃興的話。

戴就戴吧,等之後肯定會拿下來!

霍馳沒有問江墨五皇子的事,不管身份如何,他就是江墨,是欽犯還是皇子,在他眼裡都沒區別。

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現在不用再安排他逃跑,不用和白婉、秋秋分隔兩地。

*

從民間找回的五皇子,說是假的,現在又變成真的。

笑話鬧得一出又一出,皇室顏面掃地。

皇帝清醒後,當機立斷,“此事因大皇子而起,去問問賢妃,她知道該如何抉擇!”

賢妃被扇了一巴掌,宮女正用雞蛋幫她滾臉。

“嘶~疼死了,笨手笨腳,滾出去!”

賢妃從前把這張臉看得比天還重,在後宮生存,女子的容貌就是性命!

現在出了一樁更要緊的事,“兒子,他沒死,他還活著,現在變成真的!”

賢妃咬牙切齒,“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他活著就會影響你的地位,必須死。”

“本宮會吩咐下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他死在宮裡!”

宮裡長不大的皇子、公主,多了去了,絕對不能影響他兒子的地位。

“母妃。”齊孟想的比她深,“現在他大難不死,父皇對他肯定比之前看的還重,你冷靜不要貿然出手。”

“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他,搶走你的太子之位?本宮……”

賢妃話還沒說完,殿外傳來太監的唱和,“賢妃娘娘接旨,陛下有口諭帶到!”

“請娘娘屏退左右,皇上的口諭是一道密旨。”

“你們都出去。”賢妃吩咐宮女退下。

太監望向齊孟,“大皇子殿下,您同樣需要避諱。”

齊孟心中狐疑,無可奈何地離開。

他在門口等太監出來,再繼續和母妃商議對付五皇子的事。

等了兩刻鐘,時間有點長,什麼旨意要傳這麼久?

就在齊孟決定要不要找個藉口進去瞧瞧,裡面的太監出來了。

“公公慢走。”齊孟客氣的吩咐人送行。

傳旨公公似是而非道,“殿下您莫要怪陛下,這是賢妃娘娘自己的選擇。”

齊孟招牌的假笑凝固在臉上,瘋了一樣進殿,看到母親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母妃!!!”

齊孟撲過去抱起她,“為何會如此,為何會這樣!”

賢妃喝了毒酒,她沒有選擇白綾就是有最有一句話要告訴兒子。

“殺了他,一定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