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

“吉時到,皇上駕到!太子殿下到——”

太監的通報聲響起,左右兩列的大臣及家眷跪地行禮。

“恭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免禮!”

皇上登上九級臺階的龍椅,太子的位置在他下首,然後就是齊孟和他帶著的楊守姣。

白秋秋的位置在楊守姣對面,兩人目光隔空相觸。

今日排座位的人,排得很是巧妙。

皇帝在上面發話,“今日是朕生辰,大家不必拘束,全當家宴,今日朕與爾等同樂!”

大家又一跪,三呼萬歲,站起身來時舉起桌上酒杯,向皇上同飲一杯。

按照盛國規矩,接下來是皇子們獻禮祝賀。

江墨送的一幅親手畫的畫,他的丹青技藝是回宮後跟隨名師所學,青出於藍勝於藍,畫雖簡單寥寥幾筆就可見神韻。

拿出畫來的時候,大臣們吹捧了一番,皇帝也喜歡,“太子有心了,來人,裝裱好掛去朕的寢宮。”

接下來是齊孟,“父皇,兒臣拜訪封地所有寺廟,為您請來每一位方丈手裡的一顆念珠,串成一條佛手串贈予陛下。”

楊守姣補充,“啟稟陛下,大皇子為讓手串開光,焚香齋戒七七四十九日,每日抄寫經書供於佛前,期盼陛下千歲萬歲!”

身體抱恙之人,都期盼自己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這份禮物送到皇帝心坎上。

皇帝沒有向眾臣透露自己身體不適,知情者少之又少,這份禮物是楊守姣按照上輩子的經驗,特意替大皇子準備。

“好,賞,重重有賞!”

皇帝十分滿意,心裡甚至想大兒子比老五孝順,當即把手串戴在手腕上。

“著禮部挑選封號,擇日冊封大皇子為親王。”

禮部尚書哆哆嗦嗦的往江墨的位置瞧,下一秒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禮部侍郎解釋,“皇上,尚書大人不勝酒力,微臣扶他下去休息。”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真暈還是假暈,皇帝正要發話,江墨開口:

“父皇,今日你壽宴大喜,別讓其他事情分走您的喜慶,封王之事改日朝會再聊如何?”

皇帝原本要發火,聽到“分走喜慶”順著臺階走下來:

“好,太子貼心,就依太子所言,明日早朝再議!”

接下來群臣訴說讚美之詞,欣賞歌姬獻樂獻舞。

宮宴來來回回都是幾樣,白秋秋看的無聊,壓低嗓音詢問白婉;

“孃親,爹呢?大哥也不在。”

他們二人隨行入宮,霍馳是宴會開始就不見人,霍榮安是在齊孟獻上賀禮之後離席。

白婉搖頭,“我也不清楚,你爹離開前沒有多言,叮囑我們宮宴別隨意走動,忙完差事就回來。”

白秋秋覺得奇怪,“爹有差事,大哥難道也有?”

大哥是太子伴讀,太子還在這,他能跑去哪?

白秋秋正覺得奇怪,獻舞的舞姬突然從袖中拔出匕首,飛向皇帝。

皇帝大驚,太監大喊,“護駕,護駕!”

觀宴的群臣只見太子從位置上站起來,試圖保護皇帝,可不知怎的,雙腿一軟跌坐回椅。

“五弟,別掙扎了,我在你酒中下了藥。”

“無色無味的毒藥,是你昔日的主上,親自為你調配,能化解你的功力,讓你五臟六腑穿腸爛肚而亡!”

齊孟話音剛落,江墨就吐了口黑血。

白秋秋驚駭,正欲上前,江墨大喝,“別過來!”

“沒用的,沒有解藥。”齊孟看著江墨吐血,萌生快意。

那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