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冉冉騎著馬紮進林子裡,射了幾隻野兔,便準備回去。

剛轉身就看見阿德勒拖著一匹歪著脖子的鹿,那匹鹿的鮮血撒了一路,很顯然阿德勒沒有按照他們開闢出來的道路和狩獵區進行狩獵,原本高聳的草叢都被他高大的馬匹給踏平了,沿路都沾著梅花鹿的血液。

“無禮的東西。”向冉冉看著遠處被弄斷的圍欄,不爽的暗罵。

狩獵天賦幾乎是刻在狼族身體裡的,所以他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叢林裡最有價值的動物。

但這個行為無異於在梵卓的臉上散步。

“聽你哥哥說今日你有晚宴,這匹鹿便是我的禮物。”

“好。”

鹿血是舊居於深山叢林裡的岡格羅血族最愛的東西,正好今晚原主的好友岡格羅·海柔爾要來見她,可以用鹿肉招待,順便讓這個可惡的狼人在海柔爾的面前丟人,畢竟因為這些狼人,她們覓食都變得格外困難。

“今夜,我有位好友要來,你確定要留下來嗎?”向冉冉坐在小馬駒上低他一頭,但氣勢卻絲毫不減。

順便紮了根針在他的馬匹上,馬匹高昂前蹄一把將他掀翻,多虧他力大,他堪堪扶住馬放倒在地,順便用手中的刀劃破了馬的喉嚨。

鮮血讓道路變得更加泥濘,混入紅色的泥土裡,就像是沾上土壤顏色的一點小水流。

隨後有些生氣地看著向冉冉,但又笑了笑道:“作為你的未婚夫,我很樂意認識你的朋友。”兩人各懷心思,互相算計。

見他毫無表現,向冉冉有些失望:“不得不說,令人生氣這件事,你蠻有一套的。”向冉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也抬著頭與她相望,笑著接受向冉冉的諷刺。

看來自己真是低估他的隱忍程度了。

阿德勒隨後便翻身上馬,與她並排同騎。

夜色漸濃,稀稀疏疏地聲音從窗外傳來。

女僕有條不紊地將餐食放在桌上,為他們點燃足夠用餐的燭火,等待主人的其他吩咐。

向冉冉換上了自己的睡裙,徐徐從樓梯上走下來。

紅色的拖尾睡裙隨著她身姿的扭動不停地搖擺,宛若海妖一樣妖冶而美麗。

長髮垂在肩頭,因為飢餓,瞳孔變成了紅色,她接過女僕遞給她的血液一口飲盡,她的舌尖舔了舔嘴角,抬眼就看見阿德勒的目光緊跟著她。

阿德勒不是第一次知道她美麗,但這樣直觀的目睹她向著自己走來,實在是秀色可餐,誘人至極。

若是和她成婚,似乎也有些好處。

野獸重欲,哪怕雜種也是一樣。

“你看我幹嘛?”向冉冉不爽的坐下看著他問,一雙美目蹙著,生氣的模樣倒更像個真人。

說完嘖了一聲,絲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你的朋友怎麼還沒有來?”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她來了。”向冉冉看著窗外躥出來的人影說道。

“海柔爾。”向冉冉迎了上去。

那人半蹲著身子,像是小貓一樣的來回踱步,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聽到向冉冉的叫喚,緩緩站起身靠近她,圍著向冉冉嗅了嗅,確認沒問題才回抱住向冉冉。

“你長高許多。”向冉冉打量著海柔爾,海柔爾有一頭蛋卷一樣彎曲的雜亂的乾燥的紅色長髮,她的面板是深褐色的,眼神格外清澈有力量,防備時又極具殺意。她身上穿著動物皮毛編制的衣物,光著腳站在地毯上踩出了不少腳印。

原身記憶裡她們二人是在秘隱的一次聚會上見到的。

她又瘦又小,家族的人便將她丟到了秘隱的俘虜鬥獸場內,希望藉助她們的手殺害她。

但是她卻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