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砰!”

“吼!!!”

澳洲的某座城市,一個因建築倒塌而形成的,類似於羅馬鬥獸場的圓圈內。

一隻緋色的狐形崩壞獸,正在與一架銀灰色的泰坦近距離搏殺。

那架泰坦的身上沒有裝備槍械,也沒有肩炮,但手臂卻是此前從未出現過的型號。

它似乎是極其特化的近戰型泰坦。

那架泰坦的顏色搭配也極為不協調,好像是剛出廠連漆都沒來得及上似的。

碰撞的震鳴,大樓的倒塌和崩壞獸憤怒痛苦的嘶吼聲不斷從中傳出。

這些代表毀滅,危險,與恐怖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讓靠近這裡的人本能的生出想要逃離這裡的想法。

然而,有人卻不這麼想。

離戰鬥中心區域不遠的“觀眾席”上,華一臉認真的注視著下方正在發生的戰鬥,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吼!”

崩壞獸向天咆哮,大量的能量傾瀉而出。

霎時間,彷彿寒冬突然降臨,周圍數百米內的所有建築都被瞬間冰結。

如此劇烈的降溫讓靠得這麼近的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的恆溫系統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但與它搏殺的那架銀灰色泰坦似乎完全不受這突如其來的低溫的影響,攻勢不減的繼續與崩壞獸搏殺。

打的那隻狐形崩壞獸哀嚎不斷。

華蹲了下來,以減少核心溫度的流失,眼睛還是認真的觀察著中心的戰況。

狐形崩壞獸的速度極快,比先前那支風系的「伐由」還要快,華的眼睛經常跟不上對方的動作。

與它對戰的那架泰坦能夠捕捉它的動作,但似乎因為其機體本身的速度限制,也經常跟不上它的動作。

短短几分鐘就捱了四五下,火星飛濺遠遠看來,這場戰鬥頗為慘烈。

要是按照一般情況,這架泰坦此刻已經落入了下風,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但在近距離觀摩的華看來卻並非如此。

狐形崩壞獸的攻擊雖快,但每一次的攻擊都只能讓起泰坦身上淡藍色的的粒子護盾亮起,並未突破泰坦護盾的防護,連一道劃痕都未能在泰坦裝甲上留下。

直觀點來說,如果把泰坦比作遊戲裡的boss,那它到目前為止都沒掉血。

突然,那隻崩壞獸似乎意識到再這麼下去會死,一下子脫離了戰圈,向著華這邊飛奔而來。

華幾乎是一瞬間就調整好了狀態,準備迎擊。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隻崩壞獸的對手,但多少能攔它一下,給那架泰坦拖延時間,讓他追上來。

崩壞獸的腦袋在華的眼裡不斷放大,這讓華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本能的恐懼,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顫慄。

但華並未屈服於內心的恐懼,她一咬牙控制住了身體的顫抖,抬頭與崩壞獸對視。

在她的目光與崩壞獸交錯的那瞬間,華內心的恐懼突然如積雪般消融,眼前的怪物在她的眼裡已經不如之前那般龐大。

華調整了動作,做好迎擊的姿態,神州武道之中所強調的那口心氣,一瞬間就被提了上來。

那架泰坦的速度相比起這隻崩壞獸的速度來說,確實慢了不少。

但眼下的情況,這隻崩壞獸並沒有衝出多遠。

也就是說華只需要阻擋這隻崩壞獸片刻便可,哪怕只是幾秒的時間,想來也足夠那架泰坦趕到了。

但哪怕只是幾秒鐘……

華的眼睛裡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堅毅和鋒銳,此刻的她已經做好了以命相搏的準備。

但就在那隻崩壞獸距離華所在的那棟大樓只有數十米的時候,那顆在華的眼中不斷放的大緋色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