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灑在扶搖宗的廣場上,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洪浩站在廣場中央,手中木刻觀音的落地聲,清脆而決絕,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的目光穿過夜色,落在知妙和尚和妙知尼姑的身上。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織,光影可以放大他們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但那影子一動不動,堅定無比。

"我洪浩,行走江湖,向來只問本心,不問對錯。"

他的聲音平靜,卻如同利劍一般,直指人心,"佛門也好,天下也罷,若要阻我,我便一一破之。"

知妙和尚和妙知尼姑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中有著一絲驚訝,也有著一絲敬意。

他們知道,面前的這個男子,他的心志,以他們的佛法,不可撼動。

"洪施主,"知妙和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你的決心,我們感受到了。但佛門廣大,天下更是無邊,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洪浩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著一種從容和自信:"準備好了。從我決定守護夭夭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準備好了面對一切。"

洪浩說完,不再言語,只是轉身,帶著瑤光,步入了夜色之中,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裡。

只留下那輪明月,靜靜地照耀著廣場,見證著這一刻的風流雲散,各奔東西。

妙知尼姑長嘆一聲,上前兩部步,俯身拾起木刻觀音。

雙手合十,木刻觀音合在掌中,片刻一縷金光沖天而去,消失在無盡的夜空。

再分開兩手,空空如也。

知妙和尚一臉悲憫:“阿彌陀佛,老婆,洪施主除了固執一點,並無大錯,真到如此地步了?”

妙知無奈道:“如今局面,非我所願。若是隻有洪施主,我們夫妻合力,總還能控制事端,你卻不知她旁邊那位小姑娘,不顯山露水,道法修為高得駭人。我便是被她一下變為三寸。”

知妙點頭:“如此說來,還不如當日在酒樓之時,便給洪施主道出實情,或者反而沒了這些麻煩。”

“當時情形,順水推舟,本是皆大歡喜。”

原來所謂的偶遇,都是精心的安排。這天地下原沒有那麼多巧遇邂逅。

知妙和尚本是世家子弟,愛慕妙知才癲狂出家,但對妙知的來歷出處卻知之甚少。只知她佛門背景深厚,具體有多厚,一概不知。

說來他二人倒是婦唱夫隨。

知妙道:“老婆,為何如此篤定洪施主身邊夭夭小女娃會長成為大妖?這一點我卻一直不甚明瞭。即使沒了佛法化解妖力,但想要成長為大妖也不是信手拈來之事。”

妙知搖頭:“我也不知詳情,但師門那邊傳來的推演訊息,與洪施主身邊夭夭一切皆合,師父師祖他們佛法高深,不會有錯。”

知妙和尚道:“老婆,既然你已傳遞訊息回你師門,剩下也不要多想了,師門自會安排。”

妙知點頭,“此刻我們已管不了了,不過我隱隱有些擔心,洪施主若執迷不悟……恐怕……”

“阿彌陀佛,一飲一琢,莫非前定,蘭因絮果,必有來因。”

洪浩帶著瑤光,一路飛行。

瑤光道:“哥哥,我們現在是回去和姑姑,夭夭會合麼?”

洪浩點頭:“是,我們必須儘快和她們會合,看那兩口子的意思,這事沒完。”

瑤光無所畏懼:“無非就是打架,有什麼關係。”

“我們無所畏懼,可夭夭還小,萬一出其不意,把夭夭擄走,那就難辦了。”

“嗯嗯,我卻忘了這一層,那我們趕緊回去。”

二人一路回到蘇巧夭夭停留客棧,叫醒蘇巧,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蘇巧也是發愣:“那如此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