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自幼生長於必贏山莊的深閨之中,對於塵世間的諸多煙火,她還是顯得有些茫然無知。她的生活,宛如一張未曾染墨的白紙,平整潔淨。

洪浩畢竟已經成家,對於世間的情愛自然有著更為深刻的理解。

而謝籍,曾是風流場上的常客,他的過往,充滿了無盡的夜與歡愉,對於男女之情,更是洞察秋毫。

木棉,一個在江湖底層摸爬滾打的江湖兒女,對於世間的種種,早已司空見慣。

當瑤光欲開口詢問時,卻被謝籍輕扯衣袖,示意她保持沉默。洪浩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了相同的暗示,於是她抑制住了內心的好奇。

他們所在之處,樹木蔥鬱,枝葉茂盛,遮蔽了天日,為那些尋求私密之地的男女提供了絕佳的掩護。不出所料,遠處傳來的私語聲,夾雜著樹葉婆娑,驚心動魄。

瑤光一張俏臉頓時漲的緋紅,她再未經人事,此刻也聽出一些端倪,不遠處的動靜,必是風月之事。

洪浩倒是不在意這些別人的閒事,這般男女私情,說來總是跟他們無關,他也犯不上去做什麼正人君子。

他只是盼望著這對男女快些完事離開,莫要又尋到他們此處。

一個木棉已經讓他有些頭痛,若這對苟合男女再撞見,難道又要扣留?

木棉倒是一個人流浪慣了的,不會有人尋她,這二人明顯就是附近之人,若徹夜不歸,那不得惹來家人尋找?

說來這地方已是山林深處,平常恐怕一年半載也難有然來此一次,偏生洪浩三人到了這裡,不過半天時間,竟是一撥接一撥,熱鬧得很。

好在這男女原是做急就章的,來得迅猛,去得也快。

隨著最後一聲低沉的呻吟在空氣中消散,喘息聲漸漸平息。

終於偃旗息鼓,鳴金收兵。

幾人又聽到有話語傳來。不過越來越遠,想是這對男女已經開始往外走去。

等到聽不見二人聲音,洪浩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瑤光啐了一口唾沫,有些惱怒:“這般沒臉沒皮……真是一對狗男女。”

謝籍勸道:“師父,這男女之事,徒弟……徒弟卻見得多了,說來與我等無涉,莫要為這對音人去生這勞什子不著邊的氣。”

瑤光不解:“什麼音人?”

謝籍搖頭晃腦,並不說話,只是笑得有些賤兮兮,頗為討打。

洪浩卻道:“剛剛我只擔心他們完事卻不離開,尋到這裡就又要生出事端。”

說到這裡又轉向木棉:“姑娘,你可知這附近有什麼宗門幫派?”

原來他聽到那女子最後一句,隱約感覺也是修煉之人,若是在這附近,倒要小心一些。

木棉竟然點頭:“這附近山上是有一個叫作倚天派的山門,我與他們做過幾次交易,今日本也是去賣點靈石給他們。”

說罷從懷裡掏出幾塊石頭,證明自己並未說謊。

洪浩見那石頭,黢黑無光,只有極淡一點點靈氣附著其中,也不知是她那叫作囉囉的小豬從哪裡拱出來的。

這底層修士當真是艱難心酸,這種貨色都能交易買賣。

不過由此可以判斷這倚天派也絕非什麼山上大派,大派決計是看不上這等貨色。

洪浩點頭:“知道了,說來這對男女極有可能是這什麼倚天派的。我們大家小心一點,不要惹出動靜,引來麻煩。”

推斷十分合理,這山中密林,若不是附近之人,斷不會專門走這麼遠來此魚水。

眾人本來以為此事到此結束,卻不料這才剛剛開始。

剛剛遠去的聲音竟然再度響起,“嫂嫂,這邊走,我二人被捉住,恐怕要浸豬籠。”聲音充滿恐慌。

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