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土雞部落的大軍跨過棠溪河,踏入了一個被他們視為“未開化之地”的新領域,他們的行為模式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彷彿是一個狡猾的獵人,在成功捕獲一隻獵物後,開始尋找下一個更加肥美的目標。

第六天的晨曦中,圖已部落的牧場迎來了這群不速之客。圖已部落,一個以畜牧為生的部落,他們的牛羊如雲朵般點綴在草原上,鴕鳥騎士則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勇士。然而,面對土雞部落的強勢來襲,這些曾經的驕傲都顯得那麼脆弱。

土雞部落給出的條件,冷酷而直接,彷彿是在用冰冷的刀刃在切割著圖已部落的心臟:兩萬頭牛羊,這是他們幾乎三分之一的財產;兩千名鴕鳥騎兵,這是他們部落的精銳力量;每年一萬頭的牛羊貢品,這是將他們永遠束縛在貧困與臣服之中的枷鎖。

這三個條件,每一個都像是懸在圖已部落頭頂的利劍,讓人心生寒意。但棠溪部落的覆滅,如同一道淒厲的警鐘,早早地敲響了圖已部落的耳畔。他們知道,抵抗只會是徒勞,就像是鴕鳥蛋去碰硬石頭,結果不言而喻。

於是,圖已部落的那位老巫,一個平日裡總愛捧著酒壺、眯著眼睛看天的人,此刻卻做出了最為明智的選擇——他選擇了妥協,選擇了讓部落繼續苟延殘喘,而不是在反抗中灰飛煙滅。

於是,草原上出現了這樣一幕:大量的牛羊被驅趕著,匯入了土雞部落的大軍之中,它們的叫聲與蹄聲交織在一起,彷彿在訴說著一段關於生存與屈服的悲傷故事。而圖已部落的人們,則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眼中既有無奈也有對未來的迷茫。

在那片廣袤無垠的草原上,一個前所未有的壯觀景象正在上演——土雞部落的精銳鴕鳥戰士們,如同流動的金色沙丘,浩浩蕩蕩地匯聚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他們不僅攜帶著閃耀著寒光的武器,還自備了沉甸甸的糧袋,裡面裝滿了由特殊香料醃製的風乾鴕鳥腿,這竟成了他們征途中最獨特也最鼓舞士氣的“口糧”。

每當夕陽西下,篝火邊瀰漫著誘人的肉香,戰士們圍坐一圈,分享著這份來自家鄉的味道,彷彿每一口都是對勝利的提前慶祝。

在這支大軍的前方,是被譽為草原明珠的黑石部落,一個在過往有限幾次和平交易中給土雞部落留下深刻印象的部落。然而,此刻的友好記憶已被戰爭的陰霾籠罩,土雞部落的大軍如烏雲壓境,誓要改寫兩個部落的命運。

沿途,每一個部落都面臨著同樣的抉擇:要麼成為土雞部落的忠誠附庸,共享勝利的榮光;要麼就在鐵蹄之下化為塵埃。圖已部落的命運成了前車之鑑,它的故事像風一樣迅速傳遍了草原的每一個角落。那些試圖反抗的小部落,比如勇敢的鹿鳴族,他們雖然奮起抵抗,但最終還是在土雞部落強大的火力下化為烏有,只留下斷壁殘垣和哀鴻遍野。

更令人震驚的是,土雞部落甚至無需親自動手,只需派遣新收服的僕從部落作為前鋒,就足以讓那些曾經的鄰居部落一一隕落。彷彿草原上的遊戲規則一夜之間被徹底改寫,弱小者的命運只能是臣服或消亡。

遊牧部落還能勉強依靠馬蹄的力量,向更遠的地方逃竄,尋找一絲生存的希望;而那些紮根土地的農耕部落,則如同被束縛的巨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辛勤耕耘的土地被踐踏,無奈地將糧食與人口拱手相讓。

直到這時,各部落的巫者與首領們才如夢初醒,意識到土雞部落的真正野心——這不僅僅是一場對宿敵黑石部落的遠征,更是一次對整個草原外圍地區的征服與統治。土雞部落渴望的是,讓每一個部落、每一片土地都臣服於它的腳下,成為這片廣袤草原上不折不扣的霸主。

面對這個幾乎讓人窒息的真相,許多首領和巫者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恐懼。如此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