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看著沉默不語的沐千羽,只當她被嗆得還沒緩過勁來,根本不知道他認定的小媳婦已經在琢磨怎麼甩掉他。見她久不言語,不由關切地問:“阿羽,你怎麼樣,好點了嗎?”

沐千羽聽到這既陌生又隱約感覺熟悉的稱呼,心中又是一顫:“阿羽,這是巧合,還是天意?竟然真的喚出她的名字。”

“阿羽。”夜司寒擔心的聲音再度響起,沐千羽狠狠地壓住心頭的顫動,對他笑了笑說:“嗯,我沒事了,就是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夜司寒抬頭看天色已是將近黃昏,便說:“阿羽,既然你累了,你看現在天色將晚,不如我們到前面尋一避風之處,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可好?”

沐千羽沉默地點了點頭。

在一個並不太大的山洞裡,沐千羽和夜司寒二人,圍著篝火各坐一邊,相顧無言。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尷尬的意味。

沐千羽看著夜司寒,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忽然就賴上自己了,看樣子是不會輕易和她分道揚鑣的,自己只能想辦法偷偷溜走。只是為什麼一想到要和他分開,心底深處竟然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絲不捨,這種矛盾的情緒讓她心煩意亂,最後百思不得其解,沐千羽鬱悶地躺在一旁夜司寒為她鋪好的茅草鋪上,佯裝睡去。

夜司寒看著佯裝睡去的沐千羽,也是鬱悶不已,雖然他不知道沐千羽心中所思,但是他卻敏銳地察覺到沐千羽在刻意地躲避自己,他怎麼也不明白第一次見面就敢調戲他和第二次見面還犯花痴的她,咋這第三次見面就避之唯恐不及了呢?他本就不善言辭,見沐千羽一言不發,最後佯裝睡去,也只能沉默不語。

第二天清晨,沐千羽剛一醒來,夜司寒就急切地詢問她的腳傷好點了沒有,沐千羽活動了一下腳腕,感覺恢復如初,想必夜老妖給她用得傷藥極好,不過沐千羽卻是眼珠一轉,謊稱還有點痛,不敢過分用力。夜司寒聞言信以為真,連忙又為她細心地上了一遍藥,安頓她不要亂動。

“夜老妖,我餓了,你可不可以去獵些野味來,我想吃肉。”沐千羽開始算計著把夜司寒支走。

“那你老實待在這裡,本尊去去就來。”夜司寒不疑有他,立馬就準備出去。

沐千羽連忙喊住他:“唉!等等,我還沒說完呢!”心裡想著光去獵個野味他一定很快就回來了,怎麼著也得把他支遠點才好跑路啊!

夜司寒回眸,沐千羽乾笑兩聲,接著道:“嘿嘿!夜老妖,你好人做到底,順便再去幫我摘些昨日的野果來,好不好?那個果子很對我的口味,可惜昨天摘得少了點,已經吃完了,我還想吃,呵呵,麻煩你了。”

“本尊知道了。”夜司寒一語落地,便已化作一道流光倏忽不見了。沐千羽見狀不由地咂舌:“天啊!這都趕上光速了,得虧我機靈,把他支遠了一點,不然還不等我跑遠,他就回來了。”

沐千羽望著夜司寒消失不見的方向,吐了吐舌頭,也不敢耽擱,連忙朝著反方向飛速離去。

待到夜司寒打了野味,摘了野果回來之後,哪裡還有沐千羽的身影。他看著空蕩蕩的山洞,甚是無語,雖然他也料到沐千羽終歸是要走的,可沒想到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跑了,當真讓他有點哭笑不得。這小丫頭只怕想不到自己早在她的身上留了一縷神識,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自己也能輕易的找到她。

夜司寒無奈地嘆了口氣,心道:跑就跑了吧!與其追得太緊,引得小丫頭反感,倒不如適當的先拉開一些距離,然後再慢慢圖之。再者自己體內共有九重封印,不僅封印了他的記憶,更是封印了他的修為,正好自己潛心修煉些時日,看能不能突破一層封印,這樣也可以恢復一部分實力和記憶。

一口氣跑出老遠的沐千羽,停下來見回眸處千年老妖並沒有追來,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