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羽拖著棒子,緩緩地繞場一圈,嚇得吃瓜群眾們紛紛後退,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殃及池魚,原本不大的包圍圈立即擴大了一倍。

沐千鶴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沐千羽,最後結結巴巴地扭頭問柳芽:“這,這,這是我姐?”

柳芽聳聳肩,一副你怎麼連自家姐姐也不認識的表情,無語地點點頭。

沐千鶴嚥了咽口水,喃喃地道:“好厲害!”

“嘣……”,沐千鶴頭上捱了一記爆慄,他“哎呦”一聲,捂著後腦勺回頭哀怨地瞅著沐千羽:“幹嘛打我?”

“哼!連自己的姐姐都不認識,還不該打?”

沐千鶴無語淚奔,不滿地嘟噥道:“你這從裡到外跟換了個人似的,給誰,誰敢認?”

沐千羽沒有再理會沐千鶴,而是勾唇一笑,右手拿著棒子,一邊輕輕地敲打著左手手心,一邊款款地朝柳三走去,還邊走邊說:“既然沒狗可打了,那就用你來將就一下吧,好歹讓我把剩餘的三十招使完啊!”

柳三聞言,嚇得面容失色,梗著脖子顫聲道:“沐,沐千羽,你別亂來,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一根毫毛,我爹一定不會和你善罷甘休!”

“你爹?”沐千羽嗤笑一聲:“誰啊?柳丞相?呵呵!你覺著他會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跟我們沐親王府叫板?還是你以為你挑釁在先,我正當防衛在後,打死你他敢來沐親王府給你討個說法?”

“沐,沐千羽,你這是仗勢欺人!我,我要到皇上面前去告御狀!”

“呵呵,告御狀?好啊!”沐千羽呵呵冷笑:“你儘管去告好了。正好我也想去呢,我們可以一起前去。嗯——,我要告你:一介布衣卻以下犯上,命人圍毆沐親王府的小世子,該當何罪?嗯,還有你當街調戲本郡主,又該當何罪呢?嘿嘿,你說會不會被五馬分屍?哦!對了,不知道你想要告我什麼?”

柳三徹底傻了,他怎麼也不明白,明明現在受欺負的是他,可被沐千羽這麼一說就全成了他的錯,可能還會被五馬分屍,太可怕了。當下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要告你,告你……”

“哦!我想起來了,你要告我仗勢欺人。”沐千羽截斷了柳三的話,然後笑嘻嘻地說道:“可我還沒欺負你呢。既然你那麼想告我,我怎麼滴也得坐實這個罪名是不是?免得你空口無憑,被皇上治你一個欺君之罪,那你可就是罪上加罪。”

“我,我,我……,你,你,你……”,這一回柳三又被莫名的扣了一頂欺君之罪的帽子,更是嚇得兩股顫顫,除了“你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呵呵!你想說什麼?”沐千羽臉上洋溢著天使一般溫暖的微笑(當然這只是沐千羽自己這麼認為的,而在柳三眼裡那分明是魔鬼般詭異瘮人的笑容):“是想感謝我嘛?呵呵,不,不用,你也不用太感謝我。我這個人就是這麼善良,我很高興為你效勞。”

“不,不,不……”

“哦!怎麼啦?你是說你等不及了,呵,你還真是心急,好吧,那我聽你的,咱們現在就開始。”

沐千羽說著呼呼地舞動著手中的棒子,一圈圈的棒影晃得人眼花繚亂,柳三嚇得顫抖著雙腿步步後退,沐千羽衝著柳三甜美地一笑(在柳三看來卻是惡魔吃人般的笑容),語氣溫柔可人:“哦!別害怕,放心,我怎麼也得把我這後三十招全部使完不是,絕對不會在使完之前打死你的。再說我不過是個廢材,也沒有靈力,哪裡能打死你,估計連一根骨頭一根筋都傷不到。”

“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沐千羽說著還不忘回頭對沐千鶴說:“沐千鶴,你可看仔細了,姐的這套打狗棒法可是絕學,你要用心學。當然一次學不會,我還可以再多打他幾遍,直到你學會為止,誰讓我是你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