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點將臺上,除了居中的一張圓桌和兩把椅子空無一物。沐輕嵐一身白衣飄然出塵,閒適地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悠閒地品著清茗。

夜司寒毀了沐千羽的丹爐和草藥,眼瞅著小女人要炸毛,果斷地答應了沐輕嵐的邀請,藉此逃離沐千羽的怒火。可此刻看到沐輕嵐悠閒愜意的樣子格外的刺眼,再對比一下自己有點落荒而逃的囧態,越發地看沐輕嵐不順眼。

夜司寒來到沐輕嵐面前,昂首而立,氣勢凜然地望向天空,驀然伸手朝著虛空一個撕裂的動作,但見半空中憑空出現了一個幽深恐怖的黑洞,洞內飛速旋轉著強勁的吸力,散發出讓人心悸恐怖的威壓。

夜司寒斜睨了沐輕嵐一眼,挑釁威脅之意格外的明顯:“看見了嗎?這就是虛空隧道。撕裂虛空對本尊來說輕而易舉,你若是再敢執意阻撓本尊和阿羽的事情,本尊就把你扔進去,讓你一個人可憐巴巴地到其他介面去流浪。至於是哪個介面,本尊實力尚未完全恢復也不知道。或許是哪個高等大陸,也或許是魔界、妖界。嗯,也有可能是冥界。總之不管是哪裡,都不可能是你這個小弱雞能夠安穩生存的地方。”

面對夜司寒的威脅沐輕嵐表面上無動於衷,其實心底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這個老妖怪到底是什麼人?當真了得,真的能撕裂虛空且先不說,光是聽他如數家珍似的說出那些介面,很明顯那都是他曾經踏足過的地方,而這些地方對自己來說只是記載在古籍裡的傳說,是自己根本不可能觸及的神話。這要什麼樣的實力才能才能達到如他這般境界啊!看來想要拆散他和千羽更加難了。

沐輕嵐垂眸斂去眼底的震驚,輕抿了一口清茶,慢條斯理地說:“尊駕這手段的確讓人佩服。本王也曾聽聞這天外有天,倒是一直夢想有朝一日可以去闖蕩一番,可惜俗務纏身,至今未能如願。若是能得尊駕相送,倒也不失為一次良機。只是本王若是不在此間,就怕本王留下的俗務就得辛苦千羽來打理了。哦!還有本王的實力比起尊駕來確實不值一提,但是在這東大陸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不是誰想扔就能扔了的,所以一旦本王失蹤,誰搞的鬼,本王想就算三歲小兒也能猜出一二,何況聰慧過人的千羽,呵呵,首當其衝的懷疑物件一定非尊駕莫屬。”說到這兒,沐輕嵐似笑非笑看著夜司寒,劍眉微挑接著道:“尊駕可要一試?”

夜司寒雙眉緊鎖:“什麼?讓他的小女人替他打理俗務?不行,太辛苦了。懷疑他?那更不行了,阿羽一定會生氣的。哼!這個壞蜀黍真討厭,打不得殺不得,扔還扔不得,太討厭啦!”

夜司寒無奈敗下陣來,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一揮手將虛空隧道合上,緩步走到沐輕嵐對面坐下,又輕哼一聲:“你請本尊來此,有何貴幹?總不會就是為了逞口舌之快吧!”

沐輕嵐淡然一笑,先為夜司寒斟了一盞清茶,才慢條斯理地道:“閒來無事,想和尊駕手談兩局,如何?”

說罷,也不待夜司寒回應,一揚手在圓桌中央擺出一副棋盤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夜司寒先來。

夜司寒放下手中的茶盞,兩指夾起一枚黑子隨意地放在棋盤的一角,冷笑道:“呵呵,請本尊下棋?你會這麼閒?有什麼話你還是直說吧!不過想叫本尊離開阿羽,你想也別想。”

“其實本王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不想尊駕一直纏著阿羽。”沐輕嵐放下一枚白子後是直言不諱。

夜司寒再落一子,眯了眯眼眸,不悅地盯著沐輕嵐,怎麼看也看不順眼,沉思了片刻才道:“本尊聽阿羽說你是難得一遇的御雷神體,這天賦倒是不錯,可惜沒有適應的功法,再好也是枉然,不如本尊送你一部神級功法,你只管好好閉關修煉,就不要再管本尊和阿羽的事情了,如何?”

沐輕嵐落下指尖的棋子,挑了挑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