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嵐不再多言,夜司寒也懶得和他再計較,便站在沐千羽身邊陪她一起看場內的比鬥。不過像沐娃娃他們這種修為的比武在他眼裡就和小孩子打架似的,著實沒有看頭。只是他見沐千羽看得興致勃勃,只能耐著性子陪著她。不過看著場內的兩個人沒完沒了的比鬥,很是不耐煩。

校場內的沐娃娃和沐一本來打得酣暢淋漓,只是忽然間兩人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低氣壓籠罩住他們,讓他倆如墜冰窖,全身僵硬,就連呼吸也跟著沉重起來,以至於身手也變的艱難緩慢了許多。

二人有些疑惑不解 ,正準備罷戰,就聽沐千羽說道:“別停,接著打。呵呵,這可是考驗你們抗壓能力的好機會,你們可別浪費了。”

兩個人聞言便繼續比鬥,只是冰冷的低氣壓越來越重,讓他們舉手投足都倍感艱難,他們每出一招都幾乎耗盡了全力,儘管如此,由於兩個人對沐千羽的話深信不疑,所以他們依然憑藉著驚人的意志不停地出招。

場外圍觀的眾人看著兩個原本快如閃電的人影,突然變得緩慢僵硬起來,那模樣就和兩個小木偶在打架一樣,很是滑稽可笑,不由地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沐輕嵐擰著劍眉,略有所思地看了看夜司寒,沉默未語。

沐千羽看了看場內分外吃力的兩個人,又斜了一眼作妖的某尊道:“你悠著點,差不多就得了。”

某尊無奈,稍微收斂了一些自己的低氣壓,只是沒一會兒,又瞅見緊圍在沐千羽身邊觀戰的眾人,看著實在礙眼,於是小心眼的某尊又對著沐千羽身邊的眾人開始嗖嗖嗖地冒冷氣,直到除了沐輕嵐那些緊挨著沐千羽的人一個個都躲得老遠才罷手,然後他自己緊貼著沐千羽站在她的身邊。

沐千羽因為關注場內的比鬥根本沒有注意到夜司寒的小動作,而一旁的沐輕嵐卻是看了個一清二楚,不由地眉頭微皺,上前一把將沐千羽拽到自己身邊。

夜司寒雖然很是不悅,終究沒有發作 只是一把又把沐千羽拽了回來。沐千羽正看得津津有味,愣是莫名其妙地被兩人拽來拽去,不明所以地看著兩個人,剛想問問他們這又鬧的哪一款。忽然就聽見遠處有人急呼:“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石頭出事了。”

“石頭?”沐千羽納悶:“石頭出什麼事了?”對於石頭這個人,沐千羽印象還是很深的,畢竟是第一個站出來選擇跟她訓練的人,而且在訓練期間,石頭表現出來的吃苦耐勞精神也很是得她的讚賞。

沐千羽循聲望去,就見花狐飛一邊急呼,一邊飛奔過來,沐千羽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急忙迎了上去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花狐氣喘吁吁地道:“大、大小姐,石頭,石頭洗經伐髓出問題了,你快去看看吧!”

沐千羽一邊抬手示意花狐前面帶路,一邊秀眉微蹙詫異地道:“我不是說了要達到中級武者再洗經伐髓嗎?石頭不是才三級修為,誰讓他洗經伐髓的?”

“不是,大小姐,石頭是前些天剛好突破到四階武者,達到要求才洗經伐髓的。”

沐千羽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他出什麼事了?是承受不住洗經伐髓的痛苦嗎?”

“應該不是。石頭雖然天賦平平,但是他非常吃苦耐勞,意志也很堅強。具體怎麼回事屬下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他現在看上去很痛苦,不同於洗經伐髓的痛苦,而且周身還時不時的發出一些光芒,給人一種要隨時炸裂的感覺。”花狐說不清怎麼回事,只能把石頭的狀況大致講了一下。

“光芒?炸裂?”沐千羽聽了花狐的描述也是一頭霧水,她也沒有遇到過這種現象,聽上去的確是形勢很危急,腳下的步伐不由地加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