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羽說到這裡心中也是非常憂心,她的孃親桑婉柔來歷神秘,當年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何方,只知她是在血獄山脈結識了沐輕涯之後便與沐輕涯相伴而來的,而沐輕涯也從未提及愛妻的來歷和家世。

沐千羽也只是根據孃親留給他們的玉佩和玉環斷定孃親應該來自高等位面,只是浩瀚宇宙,無數位面,大千世界,人海茫茫,這到底要讓她如何判斷和尋覓千鶴的蹤跡。

“你說什麼?他被傳送到你孃親所在的地方了?”正當沐千羽憂思不已之時,沐輕嵐一下子又急了,就連嗓音也不由地拔高了幾分,他激動地叫道:“玄天大陸?你說千鶴被傳送到玄天大陸了?天啊!那種地方豈是他一個深受重傷的孩子能夠生存的地方?這、這和要了他、他的命有何區別?”

“玄天大陸!二叔,你是說我孃親是來自玄天大陸?你確定?”沐千羽聞言一喜,如果這樣的話,至少她就有了尋找的目標,而且玄天大陸又是她勵志要去的地方。

沐輕嵐點點頭,這也是他之前從冷驍那裡才得知的,見沐千羽詢問遂將冷驍之前的話複述了一遍,最後很是擔心地道:“千羽,如果千鶴真的被傳送到玄天大陸,那他豈不是很危險,怎麼辦?怎麼辦?”

沐輕嵐越想越焦急不安,他忽地站起來一把抓住沐千羽的雙臂叫道:“不行,我得趕緊去找他,千羽,告訴我,我怎樣才能去到那裡,你知道的,是不是?快,快告訴二叔。”

“二叔,這個我也不知道。而且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遠遠達不到去玄天大陸的標準,想要去那裡,估計至少也得突破靈帝級別。”沐千羽長嘆一聲,對此,她也頗為無奈。

靈帝,那是玄遠大陸最最頂尖的級別,多少人終其一生也達不到的級別,沐輕嵐都不敢設想自己這一生能不能夠達到那麼高的修為。明明才看到一絲希望,轉眼才知希望渺茫,沐輕嵐聞言,失魂落魄地一屁股跌坐在回去,深深地自責道:“是我,都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在發現我們被御林軍包圍之後,以為憑藉沐影軍如今的實力定然能將王府守護的固若金湯,可誰知道,誰知道……”。

沐輕嵐說著恨恨地捶胸頓足,哽咽著地道:“是我,是我自以為是才害了千鶴,我,我……”

沐千羽見沐輕嵐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她是既心疼又無奈,亦惱他剛才以死謝罪的莽撞行徑以及如今這頹敗的模樣,於是不無嗔怪勸誡地道:“二叔,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何苦這麼苛責自己呢?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只怪我們的敵人太過陰險狡詐。再者世事本無常,福禍亦難料,更何況這修者的世界又更加殘酷和艱難,危機四伏,誰又能獨善其身,總會不可避免的遭遇一些劫難。千鶴遭此劫難,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考驗和歷練,我想憑他的聰明機智一定會想方設法保全自己的,你要相信他,相信咱沐家的孩子才是。二叔,事已至此,你與其在這裡悲痛自責於事無補,難道不是應該化悲痛為力量,趕緊振作起來。現在爹爹不在了,難道不該是你挑起咱沐家的大梁,振興咱沐家的輝煌?可你倒好,居然還嚷嚷著以死謝罪,你就不想想,你若這樣死了,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你難道要我孤苦伶仃地一個人在這世上無依無靠?如果這樣,我想我爹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你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我也會看不起你的。”

沐千羽說到這兒,又指了指周圍的沐影軍接著道:“你看看,你再看看他們,他們忠心耿耿追隨我沐家多年,多少英烈為我沐家出生入死血灑沙場,你若一死,可知要辜負多少赤膽忠心。”

“千羽,對不起,是二叔錯了。”沐千羽的一席話說得沐輕嵐一臉羞愧,他慚愧地跟沐千羽道了一聲歉,雖然歇了以死謝罪的念頭,但還是不能從自責和痛苦的陰影中走出來。

沐千羽無奈嘆息一聲,接著道:“二叔,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