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事情辦好沒有?

這次我是吃了梁秋雁送的菜才住醫院的,她必須把這200塊錢賠給我,還要給我賠醫藥費。”張翠蘭氣歸氣,還是不忘了正事。

張勇白眼一翻,一屁股坐在了隔壁床,“三妹,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今天去看了,下鄉的名單上面已經有顧晚白的名字了。

那個梁秋雁是不是耍你玩兒啊?”

“怎麼可能!”張翠蘭聲音尖利,幾乎要刺破張勇的耳膜了。

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護士猛地開啟門,一臉鄙夷看著張翠蘭:“幹什麼幹什麼!這裡是醫院,有沒有素質啊!”

張翠蘭平時窩裡橫,但是平時死要面子,生怕別人看出來她是農村人,在這種人面前也只敢夾著尾巴做人。

她立刻噤聲對著護士道歉,低頭小聲對張勇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顧晚白要是已經報名了,梁秋雁怎麼可能來找我幫忙?”

“騙你幹嘛,我還特意看了好多次,那個顧晚白被分到的地方是最冷的東省,雖然不是你告訴我的那個地址,但是那位置也不好受。”

張翠蘭現在腦子裡面簡直是一團亂麻。

這叫什麼事情?

本來以為梁秋雁這六十塊錢自己簡簡單單就能拿到,結果顧晚白的名字已經被報上去了?

難不成是梁秋雁信不過自己,又找了其他人辦這件事情?

張翠蘭現在恨不得立刻跑到顧家和梁秋雁對質。

張勇也坐在旁邊愁眉不展。

他的家裡有三個兒子,原本在這三個兒子前面,還有兩個女兒的,但是全都被他在管得松的時候送走了。

兒子才能傳宗接代,女兒長大都是要嫁出去的,他才不幫別人養媳婦兒。

兒子一多,結婚要的彩禮錢也多起來了,壓力就大起來了。

他這個小兒子結婚,三轉一響都還沒著落呢,聽到張翠蘭說有人願意40塊錢指定下鄉的地方,他激動地立馬就去辦了。

結果他這個三妹也是一點不靠譜的,錢都沒收到,就幫人家白乾活,現在好了,到頭來就是一場空。

女人辦事果然是一點都不靠譜。

張勇心裡這樣想著,但是也不敢說出來,畢竟他還要靠著張翠蘭這條路子掙錢。

他沉吟半晌,才緩緩開口:“那你說這事兒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你怎麼什麼事情都要問我?!你看到顧晚白的名字的時候,不知道問問是誰的路子塞進來的人嗎?”

張翠蘭實在不明白,這錢明明這麼容易就能掙到,怎麼還會被張勇辦成這個樣子。

她的200塊錢沒了,這20塊錢的差價現在也賺不到了。

真是恨得牙癢癢!

“我明天就出院,就算沒有這幾十塊錢,梁秋雁也必須把我家阿強那200賠給我,還必須把我的住院費和營養費賠給我,不然她在筒子樓就別想安生了!”

張翠蘭咬著牙,心裡盤算著怎麼讓梁秋雁把這次的損失都賠償了。

“你明天多帶點人,和我一起去顧家。”

梁秋雁敢這樣做,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