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廠這幾天在緊鑼密鼓地盤點庫存,而那邊的顧晚白已經到了東省。

她還不知道自己一封信,紡織廠那邊已經快炸了。

三天兩夜,顧晚白感覺都快要坐吐了,當腳踏上東省的土地的時候,才終於覺得有幾分真實感。

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她終於有底氣能做自己了。

一向活潑的沈梔此時也懨懨的,王穎開始還能和沈梔拌拌嘴,到最後了再沒有力氣,只能在座位上面閉目養神。

顧晚白只帶了一個小包裹,看著沈梔大包小包挪動著,有些好笑幫她接過了一個最大的包裹。

開始沈梔本來是不同意的,顧晚白這麼小身板,她都害怕自己的行李把她壓垮。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行李就已經到了顧晚白的手裡面,看著她毫不吃力舉著包裹,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小看她了。

難怪不得能把欺負她的人打一頓,靠的還是實力啊。

顧晚白和沈梔好不容易才人擠人,出了站臺,遠遠的就能看見之前那個叫嚴華的人說的知青集合點。

確實很顯眼,竹竿上面掛了塊破紅布,他們想看不見都不行。

到了才發現她們竟然還算是來得早的,周圍只有十幾個知青在排隊核對姓名拿大巴票。

放下行李,顧晚白就從包裡面掏出了幾個果丹皮遞給沈梔。

沈梔眼睛一亮,也沒和顧晚白客氣,直接拿過來塞了一個到嘴裡,坐了這麼久的車,吃到酸酸的東西頓時精神了一點。

不愧是她一眼就看中的好朋友,這麼貴的東西都要給她分享。

“顧晚白!你怎麼在這裡?!”

沈梔還沒嚥下嘴裡面的果丹皮,囫圇道:“哎,晚白,誰叫你?那不是那個在滬市打滾的女的嗎?你認識?”

顧知夏原本覺得是自己看錯了,氣勢洶洶走過去發現真的是顧晚白,怒火“騰”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顧晚白,一定是你搞得鬼,賤人!我和你拼了!”

顧知夏把手裡面的東西一扔,就朝著顧晚白撲了過去。

顧晚白抄起自己放在旁邊的小包裹,“嘭”一聲就結結實實砸在了顧知夏的腦袋上面,顧知夏直接眼冒金星,四腳朝天倒下了。

沈梔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看著,雖然顧晚白一直說自己家裡人欺負她的時候,她走了回去,但是沈梔也從來沒看過現場直播。

顧知夏比顧晚白高得多,直接被顧晚白一下打翻了,雖然是藉助了道具的,但是開始讓沈梔大吃一驚。

“顧知夏,你被打了不會還要哭著告狀吧?這麼多人可都看見了,是你先動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顧知夏要告狀的話一下子哽在了喉嚨裡面。

看著周圍看戲的人,知道是自己沒理,眼見這條路不行,她轉變方向,朝著知青點撲了過去。

“領導,領導啊,我真不是自願下鄉的,都是她,是她偷偷給我報名的, 你們把她抓起來,讓我回去吧。”

顧知夏這幾天都快崩潰了,她來得晚,在火車上面根本沒有座位,上了火車之後,開始還能夠站著,後面也不得不像其他人一樣席地而坐。

新做的裙子也髒了,鞋子也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次了,最讓她噁心的是,有的人的眼神不停在她身上打量,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還會“不小心”摸上一把。

她心裡害怕,出門在外,什麼都沒帶,身邊也沒什麼人陪著,哪裡敢出聲。

滬市還有她勾搭上的魏浩,那可是出國留學回來,留在滬市建設國家的海歸啊,憑自己的本事已經開上小汽車了,而且魏浩都讓自己和他處物件了。

要是被周圍人知道了,她已經被陌生人摸了,最後傳到魏浩耳朵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