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山頂,武豐遙望大坑方向,那具神屍已經被眾多武聖分成五段,開始運走。

秀菊隨便抓了幾個人過來問話,得知神屍會被分開封印。

武豐心中一陣懊惱,都怪三祭司牧原,害他被人追殺,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研究神屍上的符文。

七七四十九座祭臺山,除了最中心九座山被夷為平地,剩餘四十座祭臺山下方,應該都有一具骷髏。

武豐已經完善三座祭臺山上的符文,牢記於心。雖然要透過血祭,才能夠發揮出近似武聖的實力,可這也是一種自保的手段。

至於山底陣眼中的骷髏,應該都是上萬年前,那場神戰中死去的人族武聖屍體。如今血肉已經不在,僅剩下枯骨留在這裡,還要被罪惡之神利用,刻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

武豐打算以後有了實力,回來將所有人族武聖屍骨全部挖出,好好安葬。

“秀菊……”武豐感應到一個方向有人不斷窺視,隨即招呼秀菊道:“去將那個鬼鬼祟祟的青年給我抓過來。”

秀菊白了一眼武豐,沒好氣道:“真把我當奴僕使喚了?哼……”

武豐哈哈一笑,道:“那人實力不錯,鬼鬼祟祟,我怕其他人過去抓不到人。”

秀菊也不廢話,腳尖一點,人便凌空飛起,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已被抓住衣領提了起來。

秀菊三兩步便是上百丈遠近,重新回到祭臺山頂。

“陳衍……”武豐望著眼前的青年,嘴角上揚,問道:“你師父魂道人呢?”

他早已開了天眼,照見青年魂魄微弱,有一個更加強大的魂魄掌控了這副身體。

“我師父他老人家……”陳衍聲音顫抖,一副要哭的模樣,道:“被那一股毀天滅地的餘波傷到,已經……已經……”

武豐笑了,這老傢伙奪舍了自己的徒弟,竟然還在裝可憐,若是之前,天眼還看不出魂道人這種情況,如今靈魂力量早已突破入微境界,初窺永珍天地。

“魂道人……”武豐眼神冰冷,嘴角卻微微上揚,道:“放了你徒弟陳衍,我挺喜歡那個孩子的,否則,你們兩個就一起死吧。”

魂道人瞳孔驟縮,渾身炸毛,驚恐大叫道:“武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陳衍,我……”

武豐手中出現數十顆星辰,不由分說便打入魂道人眉心之中。

那星辰散發清冷光輝,還不等魂道人魂魄逃走,便已融入進去。

武豐清楚瞭解魂道人,在洛神傳承地,這老傢伙經受不住幻境,醜態百出,心中想法全都吼了出來。

武豐多次看到他,發現眼神都很不對勁。與其防著魂道人奪舍,不如主動出擊,幫他解決痛苦。

很快,那魂道人便被三十六顆大星鎖住了魂魄,魂道人雙眼上翻,渾身抽搐不停,緊接著便倒在了地上。

武豐忽然間心生憐憫。他‘看’到了魂道人悲慘、落寞的一生。

魂道人出生在草廬中,家徒四壁,破爛的籬笆院內,勉強有個做飯的地方。

他生來就比別人聰明,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舉頭三尺有神明。’

魂道人經常抬頭看向頭頂三尺高的地方。看的多了,也不怎麼害怕了,竟然還能與鬼神溝通。

五大家族傳出來的武道功法太少。根本不能讓人修煉到武聖的境界。

魂道人從小獨來獨往,對武道並沒有那麼大執念,反而不斷觸及鬼神與靈魂一道。

終於,他被迫展現出了讓人無法理解的能力,五大家族怎麼可能容忍一個觸及靈魂之道的人?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

魂道人亡命天涯,靠著奪舍了一個天才少年,終於遠離人族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