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沉聲說道:“海兒已經無事,此事就此作罷。”

“不行!”牧歌滿臉漲紅,似欲擇人而噬,“毀我兒肉身,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三祭司有些怒了,自從有了孫子,兒子就不怎麼關注過了,今日竟敢當面頂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武安上前一步,說道:“這事情有些複雜,你家海公子與這位少年如今惺惺相惜,魂魄已經有了牽連,少年若是出事,你家海公子怕是也要受到牽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是武族人?”牧歌神色慍怒,逮誰都想咬上一口。

“不錯。”武安淡淡說道。

牧歌不屑,撇嘴冷笑道:“那小畜生名叫武豐,可也是你武族之人?”

“他是不是武族之人都無所謂了,如今我是他的護道者。”武安踏前一步,冷冷道:“若想動他,後果自負!”

“我管你是什麼人,敢在我天外天撒野,不死也給我脫層皮不可!”牧歌徹底暴怒,叫囂道:“即便那小子真不能殺,活罪也是難逃,敢動我牧族之人,必受抽筋挫骨之刑,我要讓他魂魄難安,日日受盡折磨。”

武安也怒了,大聲道:“蹬鼻子上臉了,告訴你事實真相,你偏要以多欺少,別以為人多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別忘了,武聖一怒,血濺五步。”

場面一時間陷入僵局,武豐也是暗暗嘆息,沒有實力,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

三祭司長嘆一口氣,抓起牧歌就出了靜室,他三步兩步便來到最高處,放下牧歌,然後小聲傳音道:“這少年,你還真動不得,你若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與孫兒就等著你收屍了。”

牧歌瞳孔驟縮,一臉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

兒子出事了,老傢伙也出了問題,若是其他人還好說,關鍵是老頭子是三祭司,牧族的三祭司,而且還是接近武聖七階的實力,這讓他如何能夠相信?

“你不信是吧?”三祭司一把抓出牧歌魂魄,來到意識之海中。

牧歌徹底不淡定了,“武……武聖初期,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嗎?”

牧歌望著緩緩走來的三祭司,似乎看出了些什麼,道:“父親,你的神魂……”

“你也看出來了?”三祭司盯著牧歌,緩緩說道:“有些事情發生了,不一定就是壞事,我與大星融為一體,這麼多日以來細細體會,感受到,那竟然是天道的力量。”

“什……什麼?”牧歌徹底震驚了,他聽到了什麼?

“你可知人族五位先祖的秘密?”三祭司彎腰,將臉貼近牧歌,說道:“人族的神,都是上天賜予,否則……沒有人可以掌控那種力量!”

牧歌石化在原地,他剛突破武聖,距離成神還有很遠,聽聞此言不由瞳孔放大。

“天機閣的預言你可知道?”三祭司繼續問道。

牧歌似乎想起什麼,驚呼道:“你是說那少年……”

“不錯,九死一生方可成神,不過……”三祭司緊緊盯著牧歌,一字一句道:“成神之路,鋪滿了血和骨……”

牧歌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往下想了。任你是誰,都將是成神者腳下的枯骨。

老頭子從不騙人,實力也不容置疑,如此強大,真不知那少年有何手段?

“父親,你怎麼會……”牧歌抹了一把臉,不好再往下說。

“你想問我是不是被奴役之類的?”三祭司嘴角含笑,說道:“不該打聽的,就不要再問了,我當初看中這個小子,親自帶著海兒去奪舍他,竟然被那種力量壓迫到無力掙扎,哎……”

牧歌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竟然讓那個意氣風發,精神抖擻的老頭子變了。

他可是有著雙重的身份,強大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