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天民的招商引資計劃正在逐步向前推進。

寧遠兵也在完成自己的任務後率團返回了哈成市。

中江的整體態勢步入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平穩階段。在鍾浩巖順利完成對盧克國一眾嫌疑人的審查起訴工作後,終於迎來了一段難得的閒暇時光。然而,這傢伙又怎會是個安分的主兒。

“浩巖啊,你最近倒是挺消停的。” 郭平滿面笑容,打趣地說道。

“我哪有你那般清閒,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翻閱案卷,琢磨從哪個角度收拾那幾個傢伙更為妥當。” 鍾浩巖沒好氣地回應著。

“你來我這兒吧,今晚咱們哥倆好好暢飲一番,最近都累壞了。” 郭平提議道。

鍾浩巖瞅了一眼手錶,哎呀,四點六十。隨後,對郭平說:“行,我這就過去。”

鍾浩巖掛掉電話,將手頭的卷宗鎖進卷櫃,換上便裝,徒步來到省紀檢委大樓。與門衛進行了一番簡單交流後,他來到了郭平的辦公室。

“喲呵,來得挺快呀。” 郭平看到走進來的鐘浩巖,笑著說道,“嗯,你拎著的是啥好東西啊。快讓我瞧瞧。” 說著便伸手接過鍾浩巖手上的塑膠袋。

“還能是啥,酒唄。你不是說要好好喝一頓嗎?這酒還是薛檢送給我家老爺子的呢,他不喝,就讓我給拿回來了。” 鍾浩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回應著郭平。

“哥,你咋樣,有沒有啥新線索?” 鍾浩巖問道。

“有啊,我這兒可不比你那裡,基本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我這兒捕風捉影、空穴來風的情況多了去了。稍有動靜,我就得去查。你要是閒不住,乾脆調到我這兒得了。別忘了,當初我就說過,你肯定是個能手。” 郭平一邊拆著包裝,一邊唸叨著。

“我可不來,起碼現在不行。有些事我不說,郭哥你心裡也應該明白。我現在要是離開,往後可沒啥好果子吃。到時候,你也保不住我。” 鍾浩巖臉色微變,內心思索片刻後說道。

“也好。總歸要善始善終。喲,還真是好東西。白瓶的。” 郭平開啟包裝,看到裡面裝著兩瓶白色陶瓷釉面的酒,瓶身通體無字,無任何標識,只在瓶蓋上拓印著 “特供” 二字。

“那是自然,慰勞咱們的紀檢英雄,必須得是好酒啊。我都還沒嘗過呢。” 鍾浩巖調侃地說道。

“行了,趕緊走你。” 郭平收拾好桌面上的物品後,滿臉狡黠地一把攬過鍾浩巖的肩膀,提著酒關門而出。

二人左拐右繞,來到了藏在幽深巷子裡的一家名為‘小巷’的酒館。

酒館內,四個小菜精緻地擺放著,一人面前一瓶酒。二人你來我往,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已有了幾分醉意。此時,鍾浩巖率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唉,我一直對馮忠的死滿心疑惑,可惜始終未尋得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那個可惡的賈胖子,還一口咬定是他親自拋的屍。”

“你呀,年紀輕輕,心思卻這般沉重。這案子發展到如今,已然化作一把尖銳的政治利刃。別說是他已經死了,就算沒死,那又能如何?盧克國已被關進牢籠,許春運如同落魄的喪家之犬,劉成葉也已魂歸西天。你究竟還想怎樣?非得追求個完美無缺?” 郭平不緊不慢地說道。

鍾浩巖輕抿一口酒,點了點頭,“也是,我做律師落下的這職業病老是改不掉,弄不明白的事情,心裡總是過不去那個坎。算了,不去管他死活了。” 說完,與郭平碰了一杯。

“這就對了嘛。別整天把自己弄得愁眉苦臉、老氣橫秋的。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活力與朝氣。當然,工作時還是沉穩老練些為好。” 郭平飲盡杯中酒,接著說道:“你瞧瞧人家魯老四,怎麼樣?如今在這中江上下,誰不得對他豎起大拇指?甭管他是何門何派,只要能為中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