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對了!”雲兮擰著眉頭。

既然皇位已定,又是蕭文謙的唯一血脈,有些事情凌雲兮就當沒看見。

想著交出兵權,皇后能仁慈一點,那麼也算是還了蕭九安的情意。

可是,這祁皇后不打算饒過她和裴言初,一定要噁心他們。

“你說皇后是不是已經知道祁勁的事?”裴言初懷疑。

雲兮:“她即便是懷疑,也只能是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

“你抗旨的事打算如何處理?”

“我敢抗旨,就有應對的法子。”

第二日,凌雲兮被請進皇宮,被宮人帶到祁皇后的宮殿。

如今三皇子成了皇帝,祁皇后也榮升太后。

裴言初也在,看樣子也是剛到,目光沉沉的望了她一眼。

祁皇太后穿著一身繁瑣的雅青宮服,莊重中帶著雍容華貴。

頭上戴著金枝步搖,垂在耳畔,華麗又隆重。

皇帝駕崩不過半月,明明還在喪期,皇后已經不太想裝了。

如今大權在握,朝中盡是她的勢力,祁皇太后已是目中無人。

十歲的小皇帝坐在她的身旁,一身的素白,乖巧懂事,倒是無可厚非。

明澈在小皇帝的另一側,他如今是攝政王,隨時候在小皇帝的左右。

祁皇后翹起嘴角,看著下首的兩人,“凌大人明明和裴大人情投意合,為何要抗旨?”

祁皇后把抗旨說得雲淡風輕,好似沒有問罪的意思。

抗旨可是死罪!大家心知肚明。

“本宮聽晉大人說,在軍營中,你們兩人早就互許心意,軍中人人皆知的事。”

雲兮垂著眼簾,聲音平淡,“都是謠傳,微臣與裴大人就是平常的同僚關係。”

“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抹黑微臣與裴大人,意圖擾亂軍心。”

“沒想到會傳到都城,昨日聖旨到時,微臣實在是不解,怎麼會有如此荒謬之事,還請皇上和皇太后體諒,微臣無法接受這段婚事。”

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祁皇太后的親哥,如今倒是拿出來扣在他們的頭上。

“荒謬!”祁皇太后收住臉上笑意,突然厲聲呵斥,“大膽,你把皇上的旨意當成什麼,竟敢抗旨,荒繆也是你們荒繆。”

“皇上只不過成全你們有情人罷了!”

“你既然膽敢抗旨,必然是不怕後果的,那本宮就成全你。”

裴言初連忙道:“皇太后息怒,凌大人也是性子急躁直爽,並不知抗旨的後果,昨日微臣已經同凌大人說過,她也深知,犯了大錯。”

“請皇太后看在皇上剛剛登基,不要同她計較。”

祁皇太后冷著臉,“果然情深意重,還說沒有關係,這就護起來了!本宮真是羨慕!”

“皇太后,微臣與裴大人確實無男女之情。”雲兮再次宣告。

祁皇太后輕蔑一笑,“那又如何?本宮看好你們,覺得你們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就想看著你們日後相親相愛!”

“接旨,本宮就為你們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宴。抗旨,那就只好是死罪!”

她鳳眸瞥向雲兮,“凌大人可是要想好啊!”

殿內安靜至極,落針可聞。

威脅,妥妥的威脅!

雲兮發出輕微的笑聲,落在祁皇太后耳中,臉色都變了幾分。

“先皇和六皇子死於心疾,很多人都在懷疑,微臣也懷疑,只是微臣覺得國家的穩定更加重要。”

祁皇太后的眼神微不可察的震動,舒展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成拳。

雲兮微微地笑著,“便不想深入的調查,若是有人非要強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