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馬甲少年,在一旁身體抖如篩糠,他知道這位大佬的話說得出做得到。

他也倒是識相,立刻“咚”一下,跪倒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頭抵地,聲音因恐懼而發顫。

“對不起,我錯了。今天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覬覦褚總,我任由公子你處罰,只求放我一條生路。”

褚寒庭將決定權交給蘇牧,蘇牧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趴伏在地上。

“你怎麼求我,不求他?”

馬甲少年剛才是瘋魔了,清醒後他也不傻,看出來褚總不是最主要的,最要緊的是求得他身邊那位公子的原諒。

他現在也想明白了,方才他使出渾身解數都勾引不到的人,卻在這個人面前極盡寵溺,這可不一般。

求褚總不如求這人,他的生路更大。

蘇牧笑了,“看來你也不是太蠢,怎麼剛剛就犯傻了呢。”

馬甲少年連連貶低自己,細數自己的錯處。

蘇牧雖然不是聖父,但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況且他在這裡,根本沒給人勾引接近的機會。

看在對方及時悔悟的份上,倒也不至於趕盡殺絕。

蘇牧撲到褚寒庭懷裡,聲音悶悶的,“隨你處理吧。”

聽這意思,褚寒庭就知道小傢伙氣消了,不追究了。

於是,他對王海下達最後的警告:“帶著人滾!以後不準出現我們面前。還有你王氏企業,以後我不想在京城再看到。”

褚寒庭這意思是要他王氏企業搬離京城,雖然不甘,但好歹比破產好。

遷就遷吧,最多是損失一點,王氏至少還在,畢竟今天惹了褚總,能這樣的全身而退已經是不錯的結果了。

於是沒多思考,王海就點頭哈腰的保證自己等人絕不會再出現在京城。

褚寒庭不耐的揮了揮手,“帶著人三秒鐘內滾出我視線,否則你們今天就出不去了。”

王海會意,迅速提溜著馬甲少年離開會場。

這時,楊華剛好拿著乾淨的西裝外套過來,褚寒庭接過,親自給蘇牧穿上,一顆一顆替他扣好釦子。

看到這一幕場景的周圍其他人,都不禁暗暗嘖舌、歎為觀止。

堂堂褚氏集團的總裁,親力親為給一個青年扣衣服,這說出去誰信啊!

他們知道剛才看到的一切,再驚訝,也只能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出了這個會場大門,就要閉牢嘴巴。

角落裡,一個穿著馬丁靴的黑裝男人,將剛才發生的這一切都拍了下來。

點選傳送,將影片傳了過去。

大洋彼岸的某處金碧輝煌的宮殿裡。

歐式風格裝潢的內室裡,一臺復古唱片機正在播放貝多芬的《第二協奏曲》。

一對歐洲宮廷風裝扮的金髮雙胞胎,互相交握著手,轉著圈圈,跳著交誼舞。

一位穿著燕尾服的老管家則將影片投放在投影儀上後,端正地站在一旁,隨時準備聽候差遣。

其中用藍色髮帶綁著髮尾的少年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說:“等了這麼久,我以為這棵鐵樹不會開花了呢。”

“想不到竟然栽在了一個初出茅廬的青澀小子身上。我們要不要給他一個驚喜大禮包?你說呢,哥哥?”

此時正好交響曲一曲播完,在最後一個結束音停下的時候,藍色髮帶的少年正好轉著圈轉到了棕紅色髮帶少年的懷裡。

然後右手搭上哥哥的脖頸環住,左手與哥哥十指交叉緊握,哥哥的右手託在他的腰處,他來了一個下腰,並翹起了一條腿。

而棕紅色髮帶的少年,則俯身低頭,“當然要,我的好弟弟。順便讓那個人也知道這件事,他比我們更方便製造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