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淡的霧氣如紗般籠罩在荷花池上,給整個荷花池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荷葉田田,猶如撐開的雨傘,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在荷葉上滾動著,似璀璨的明珠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蕭霓仙攙扶著凌綺羅,兩人並肩站在荷花池旁,面對著那幾尾在荷葉間嬉戲穿梭的小魚,靜靜佇立。

“母后,您身子不好,不能久站,我們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凌綺羅蹙眉,深深地嘆氣。

“哀家平日裡鮮少出壽康閣,今日看到這些小魚,倒是有些羨慕它們。”

“若是哀家這雙腿還完好無損,那該有多好啊!”

“那個該死的老鴇,哀家怎麼覺得把她凌遲了有些便宜她了呢?”

“哀家就該將她做成人彘,日日折磨她才解恨。”

她咬牙切齒的撕扯著手中的錦帕,而後又用力的抬起手臂,將那錦帕揉成一團,砸進了荷花池。

蕭霓仙頗含深意的眯著眼瞥一眼那錦帕,而後故作心疼的撫著她起伏不停的脊背。

“母后息怒,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您莫要再提了。”

“聽說那葛神醫醫術高明,皇上既然請了他入宮為那蘇家的孽種治病,不如也將他宣來,為您診治一番。”

凌綺羅聽到葛神醫三個字,臉上的怒意愈發重了。

“別跟哀家提那個葛神醫!”

“皇帝真的是令哀家寒心死了!在他的心裡,哀家竟不如那個小孽種不成?”

“他能為了那個小孽種請葛神醫入宮,為何就沒想過請神醫來為哀家治這條腿呢?”

蕭霓仙得逞似的勾起唇角,鳳目驚恐的環顧四周,而後小心翼翼的湊到凌綺羅身旁。

“太后千萬別亂講,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了,傳進皇上的耳朵,那可就不好了。”

“皇上這幾日都沒有來壽康閣問安了,還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什麼閒言碎語了呢。”

凌綺羅冷哼一聲,鳳目鄙夷的斜著惜芳閣的方向。

“定是蘇汐月那個小狐狸精!”

“她害死江來福那個狗奴才也就罷了,還把玉林嚇成現在這副模樣,哀家還未跟她算賬呢!”

“這次哀家索性一併給她算個總賬!”

“太后,”蕭霓仙故作憂慮的拉著凌綺羅的手,“她現下畢竟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你可千萬別去招惹她,否則的話,皇上與您之間的嫌隙豈不是會愈發大了。”

說罷,她又故作可憐的將錦帕湊到眼角。

“您不會不知道,皇上為了她,對臣妾有多冷淡吧。”

“皇上這段時日,日日在惜芳閣和勤政殿之間徘徊,臣妾許久都未見過皇上的面了呢。”

凌綺羅嫌惡的瞥她一眼。

這個沒出息的傢伙,男人冷落你,你就不會主動去爭取嗎?就知道在哀家面前訴苦!

“行了,別一天到晚的哭喪著臉了。”

“你趕緊回去準備選秀的事情吧!”

“到時候後宮百花齊放,看蘇汐月那個小狐狸精還怎麼一枝獨秀!”

“玩久了便會膩,那是男人的天性,你就等著看她失寵時候的狼狽相吧!”

蕭霓仙故作乖巧的躬身。

“是!臣妾告退!”

目送著蕭霓仙離開,凌綺羅這才回轉身,扶著方嬤嬤的手臂往回走。

“方嬤嬤,那個蘇汐月害死了江來福,哀家總得回敬她一下才是。”

“不然的話,哀家豈不是要被她給看扁了?”

說罷,她招手示意方嬤嬤附耳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後,得意洋洋的拄著鳳頭柺杖離開了。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