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瞪著蘇汐月那隻停在小腹處緊握成拳的玉手,眸色霎時間變得冷厲到了極致。

蘇汐月粉唇微緊,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美目卻依舊倔強的迎視著他。

“那孩子也是你的骨血!”

“你在拿他做籌碼?”

夜景湛說著,撲上前去修長的手指用力的卡住她的喉嚨。

“若是他沒了,沈家全族都得給他陪葬!”

蘇汐月柳眉微蹙,美目裡充斥著憤怒和無奈。

“你到底……要怎樣?”

“若是隻為著……之前我在眾人面前……給你的難堪,你……殺了我便好。”

“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阿弟、母親……和其他不相干的人了,他們……沒有錯。”

她粉唇漸漸因為窒息而變得青紫,冰冷的淚珠順著眼角快速滑落,打在夜景湛的手掌上。

夜景湛觸電般的放開手,將她虛弱綿軟的嬌軀攬進懷裡,任由她俏臉無力的貼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黃福安,送沈二小姐回去!”

待蘇汐月呼吸平穩後,夜景湛才冷冷的迴轉身,在案几前坐下,埋首翻看起案几上的奏摺。

蘇汐月不甘心的擰著眉,恨恨的質問。

“夜景湛,你到底要怎樣,你倒是說啊,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求你我放了我阿弟!”

黃福安滿臉難為情的攔在她面前。

“姑娘,皇上還有國事要忙,您還是走吧。”

說罷,他眼神示意旁邊的兩個小太監上前,強行攙扶著蘇汐月往外走。

“夜景湛!”蘇汐月依舊不甘心的低聲咆哮著,“你這個瘋子!”

轉過勤政殿的迴廊,黃福安才下令放開了蘇汐月,由辛果和辛桃攙扶著她上了軟轎。

“姑娘,咱家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黃福安執著拂塵,跟隨在蘇汐月的軟轎旁。

蘇汐月錦帕拭掉眼角的淚痕,故作鎮定。

“安公公有話直說。”

黃福安淡淡一笑。

“依禮咱家不該揣度皇上心意,可咱家著實看不得姑娘如此難過。”

“皇上對姑娘的心意,咱家最是清楚,他對您的在意,甚至都超過皇后十倍百倍。”

“姑娘方才一直在問,皇上到底想怎麼樣,依咱家看,他想要的,莫過於把姑娘留在身邊罷了。”

蘇汐月不以為然的冷嗤一聲。

“在意?公公怕不是在開玩笑?”

“他把蘇家當仇人,自然是想要親眼看著蘇家的所有人,受盡苦楚和折磨,他才開心。”

“而我,不過是一個他從前求之不得的玩具罷了,等到玩兒膩了,我便會像阿弟和姐姐那樣,被他扔在角落裡,任人欺凌致死。”

黃福安挑挑眉。

“姑娘,咱家日夜侍奉在皇上身邊,自是對皇上的心意有所瞭解。”

“容咱家說句不該說的話,如您現在這般的處境,想要以一己之力去保護身邊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皓月國已然成為了歷史,而您卻還活著,這朝廷上下想要您們命的人太多了,您要和您的家人能像之前那般安穩度日,就必須有所付出。”

“正所謂有所得必有所失。”

“咱家倒是覺得,沈家現下根本護不了您們,能護得住您們的只有皇上,若是您能抓皇上對您的這份在意,興許才能為您和您的家人賺來一絲生機。”

提到家人,蘇汐月滿腦子都是方才蘇墨塵被抽打、恥笑時的情形。

“出人命了!”

行至御花園附近的荷花池時,兩個小太監忽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