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霜宗外門不遠處的小山上,七、八個人站在山頂上望著霜宗的方向,紅髮大漢抬起頭看著天空一望無垠的天之痕,心有餘悸。

“奇老,我們還偷襲霜宗嗎?”

為首的老者大罵一句,“偷襲個屁!哪裡來回哪裡去。如果不是我們猶豫了一下,我們都得隕落在這。”

“有這人在,報復霜宗已經是天方夜譚。我們回去吧。”

“確實,為了面子丟命不值當。”

以奇老為首的隊伍,一鬨而散,他們各自離去。

他們都是聖地的客卿長老,為了自己的勢力明面上的面子好看一些,想著組隊偷襲霜宗一波,給霜宗添點堵。

這還沒動手就草率收場,白跑這麼遠過來。

遠離霜宗地界後,奇老被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攔了下來。

“朋友,既然來了,那就坐下來喝杯茶再走也不遲。”

“你是什麼人?!”

奇老警惕這個突然出現的面具人,面具人輕笑一聲。

“呵呵,別激動,我只想跟你談點合作。這樣我們就是朋友不是敵人,不然抱著敵意窺視我宗門,可是會死人的。”

“你…是霜宗的人!”

聽到這裡,奇老算是明白了,自己這邊的行動早就暴露了,即便沒有那劃破天幕的一劍,他們也不可能偷襲成功。

“其他人怎麼樣?你又想怎麼合作?”

“不同意就是敵人,敵人只有死。我要你……”

面具人走後,奇老捂著胸口,一股氣血仍在他體內翻騰。

好強!霜宗…不可為敵!

奇老已經打定主意,以後萬萬不能得罪,至於合作的事,也必須提上日程,不然…

想到面具人臨走前在自己身上下了藥,奇老就一陣無奈。

奇老一行人八個人,能活著回去的卻只有他和紅髮大漢,顯然不是每個人都識時務。

陸仁甲墳頭前。

陸仁甲跟顧狷狂以及芙橙娜三人拿壇喝酒。

芙橙娜猛喝一大口,沒入口的酒水沿著脖子往下流,她身上的衣服被浸溼,那傲人的身材更顯得誘人幾分。

可惜,在場的兩個男的都對她不感興趣。

放下罈子,芙橙娜看了眼墓碑,努了努嘴角。

“我說,能不能不要每次回宗門喝酒,都跑來這裡喝?在自己的墳頭或者在好兄弟的墳頭前喝酒比較有味道?”

陸仁甲和顧狷狂對視一眼,一同哈哈大笑起來。

酒過三巡。

不勝酒力的芙橙娜已經躺下,躺的姿勢很不雅觀,不過這哥倆看都懶得看她。

“兩國要完全融合還要走一段路,你總不能一直把目光放在離州吧?”顧狷狂看向陸仁甲。

陸仁甲躺下,翹起二郎腿,視線飄去遠方。

“你知我性子,把離州和霜州打造成相對安全的地方,我就已經知足。”

轉頭,看向顧狷狂,陸仁甲繼續說:“你讓我替你暗棋,是打算繼續趟渾水嗎?大哥,聽我一句勸,收手吧。”

顧狷狂同樣躺下,抬起手,虛撫天之痕。

“你的所求是一隅之地的安穩,而我…比你貪婪許多。老弟,老哥我的身後事就託付給你了。”

“你不說我也會做,不過,你小子別太上頭,事不可為就撤,咱們宗門現在的自保能力強得可怕。”

“好!”

顧狷狂答應得很乾脆,但陸仁甲心裡明白,這個老登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確定好目標,他就一定會不顧一切去奔跑追趕,直至力竭才會停止。

影都。

姬府。

武擇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