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關係千絲萬縷,那漫園的園主當真是為了保命才組建了漫園麼?

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以那能夠組建漫園的心機,要自保,只怕是不在話下。

二十年前失蹤的三皇子,以及,建立二十年的漫園,姬冰塵剛剛告訴秦夜泊,園主是皇姓的時候,就已經做了猜測,這是一個人。

是蘇逸。

裝瘋賣傻十二年,邊疆詐死,組建漫園。

這等心機與隱忍,說自保,未免太大材小用的些。

亦或是,蘇逸想借助江湖,奪位。

蘇彥強硬,而對外敵一再忍讓,早就引起不滿,奈何立威已久,總是能夠鎮住朝堂的。或許,換了蘇彥,於南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這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那功高蓋主的道理,蘇彥明白,蘇逸就不懂了麼?

若真有那一日,那姬冰塵和吳念等人,必定會是蘇逸的心頭大患。

或許,連秦夜泊也是。

“名單我先存著,最好藉此拔了周元鴻的爪牙。”姬冰塵目光冷冽,這恩怨,不單單是因為秦夜泊,還有他……姬家。

陳年往事的債,不該討麼?

一封書信送到了時紹星手中,府苑是揚州城一個大戶人家名下的,他的故友了。

拆了書信,抖出信紙。

掃了一眼內容,時紹星輕笑,這張庚衍終於是坐不住了,還沒到年關,就向他宣戰。

隨後將信紙遞給身旁穿著黑色斗篷的人。

故意說一年半載的準備是為了讓他以為他還有時間?莫非,這張庚衍有所準備,他就不會了麼?

畢竟他身後,還有一個不亞於寒雲教的鬼門。

他插在清君門的眼線,可是在時時刻刻盯著張庚衍一舉一動,如此急切宣戰,只怕清君門也有一些變動。

時隔多年年,是清君門向寒雲教宣戰,也是向當初的開河宮宣戰。

“即便亡了我的寒雲教,還會有下一個寒雲教。”時紹星臉上看不到半分憂慮,他太瞭解清君門了,十年前就做了準備,除了鬼門,還有其他的門派勢力。

月無雙身著黑色斗篷,面容藏在斗篷帽之下,道:“下個寒雲教,你說秦夜泊?”

時紹星點頭,道:“副教主的事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如若不是因為他,清君門如何是我寒雲教的對手?”

只是可惜分裂許久,萬不得已,時紹星還是要做好破而後立的準備。

本意是融入鬼門的,雖說沐清歌是門主,而那羅影著實讓時紹星頭痛,倒是不如送給與他脾氣秉性有些相投的秦夜泊。

何況秦夜泊與那沐清歌似是有些非同尋常的關係。

如果秦夜泊與他是逢場作戲,小聲自然會出手解決。

一個染靈教而已,時紹星還沒把他放在眼裡。

翌日,祁管家遞上來一封信。

是秦青嵐的信,他已來了揚州,先去了風雲樓。

秦夜泊放下了心,哥哥來此,那諸多問題定然會迎刃而解。

風雲樓。

清君門向寒雲教宣戰一事,張庚衍無意隱瞞,不出兩日江湖上便是人盡皆知。

“嘿,當年開河宮一戰,我可是記憶猶新,沒想到十年後還有一個寒雲教。”

“看來,說了開春之後的事,只怕要到年關之前咯。”

藏藍衣衫的男子坐在一旁,聽這七嘴八舌討論這些事,不知他心中在盤算什麼。

“寒雲教……”

許久,要錢光線一暗,他的面前站著一個人,正是秦夜泊。

“哥哥。”

秦青嵐放下茶杯,笑了笑,道:“不請自來,實屬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