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你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沐清歌的?”祁景安對於那些往事早就聽秦夜泊說過了,是不是添油加醋,對他而言也不甚重要。

畢竟,他永遠都是站在秦夜泊這邊的。

“我告訴她,沐酌前輩是羅影所殺,你覺得她會如何?”

祁景安沒有說話。

若是換做祁景安……不可能的,祁景安是不可能是沐清歌的,因為對於他來講,他是無比信任秦夜泊的。

秦夜泊瞭解沐清歌,看上去沐清歌什麼都不在意,甚至還能捅他兩刀,其實,沐清歌什麼都清楚。

正是因為她清楚,所以秦夜泊從來不會干預她的決定。想必,這麼多年了,就算沐清歌從未忘記秦夜泊,而那顆心,早就無可避免地偏向羅影了。

如今她的境地,進退兩難,秦夜泊也不會逼她。

“景安,有一事,我擅自做主了,這染靈的副教主之位,還是要給時紹星的。”

祁景安絲毫不意外,當下便道:“染靈要重新編排,這些事情你做主便好,有不服者,我來解決。”

秦夜泊點頭,道:“景安,還有一事,此次清歌將我帶回揚州,也算是幫了我的忙,你明日去風雲樓,一定要拖住宋河,我去見時紹星。”

明明是快到了年關的時候,風雲樓門前反而冷清了許多。

祁景安站在樓前,寒冬臘月的風凌冽的很,黑色狐裘被風吹起。時紹星處境不妙,他早有耳聞,此番秦夜泊回來,只怕也是想見時紹星的,只是不知秦夜泊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

如果他所料不錯,最晚到今夜,秦夜泊便要動身了。

“唉。”祁景安嘆了口氣,抬腳走進了風雲樓。

時紹星面容憔悴,甚至帶了一種莫名的滄桑。身旁還躺著幾個人,已經沒了氣息。

秦夜泊拔出長槍,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汙。如果不是他來的巧,恐怕時紹星不死,也得掉層皮,到時候那月無雙還不得宰了他?

“秦兄,寒雲教多謝了。”

秦夜泊搖搖頭,“這教主的位置,我倒是願意拱手讓於時教主。”

如果時紹星答應,秦夜泊倒也真的不介意讓他來做,畢竟這人心,都在時紹星身上。雖說日後未可知,可當下卻是如此。

時紹星卻像是累極,道:“秦兄做教主,自然是合適不過,十年,秦兄,我真的好累。”

秦夜泊看著他,似乎突然就明白了顧澤為什麼選擇了死。顧澤樹敵頗多,而這些年,教內也不安穩,他實在是不想再繼續了。

“秦兄,今夜你我再去金陵,有些東西我要處理掉。”

秦夜泊的手幾不了見地抖了一下,時紹星要處理的東西,大抵就是寒雲教的東西了。

見他沒有回答,時紹星轉過頭,道:“我知道秦兄是傷的不輕,此事我也十分為難。”在揚州,時紹星身邊無可用之人,除了秦夜泊,他已經找不到人了。

“時兄說笑了,今夜動身,算上景安,我三人快馬趕回,那邊的局勢,已經亂了。”

“你……你還好吧?”

秦夜泊已經擦乾淨了泣魂槍,用綢布裹了背在身後,這些日子就沒有清淨過。

“無妨。”

待宋河帶人來到此處,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具屍體,著實有些惱火,那個祁景安百般阻攔,甚至不惜拔劍相向,是為了瞞住這個秘密麼?

時紹星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清君門中打探訊息!秦夜泊與祁景安,一開始就知不是什麼尋常人家,什麼時候與時紹星勾結在一起去了?

時紹星與秦夜泊並肩而立,望著山下的眾人,場面混亂至極。

“沒想到一轉眼十年了……”

“時教主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