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簪星心裡有些不願意,“我在夏家還有一個月的房費呢……”

“捨不得錢還是人?”

灸舞望向簪星,眸子沉如夜色一般,黑得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不用提神行者本就有錢,經常給簪星發零花錢的灸舞都知道她不可能缺錢也不可能捨不得錢。

簪星低下頭,她微微抬眸瞧了眼灸舞,嘴唇嚅動著,半晌都沒有說話。

“你長大了。”灸舞嚥下一口蛋糕,甜膩壓下了舌尖的苦澀,“現在鐵時空處於動盪時期,並不安全……”

看到簪星要開口,灸舞強勢地往她嘴裡塞了口香芋丸子。

“你不在我身邊我都不放心,畢竟我……”

清冽的嗓音中夾雜著絕不容拒絕的強勢,他定定地看向簪星,還有些想說的話全都消散於胸膛之間。

“我是你師兄,我不罩著你,誰罩著你?”

俊秀的臉上盪漾著臭屁表情,眼睛彎成漂亮的小月牙,綻放的笑容宛若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

簪星嘴裡嘟囔著又不是小孩子了,狠狠咬著零食,指著離自己遠的那一塊蛋糕,示意灸舞給她拿過來。

“我現在都是盟主了耶,還這麼使喚我?”

話雖這麼說,灸舞卻還是任勞任怨地遞給了她。

“就算你是盟主,可是你也還是我的師兄啊!”

簪星全然沒有覺得哪裡奇怪,又指著另外一個毛巾卷蛋糕讓灸舞去拿,補充了一句。

“有位名人曾經說過照顧師妹是每個師兄應盡的義務!”

“哪個名人說過?”灸舞手指抵住下巴,他恍然大悟起來,“難道是簪星那位大名人說的?”

如此上道,簪星扔過去一杯飲料,她大大咧咧地兩腿盤著坐。

“那我就住在這裡吧,不過過幾天再搬家啊,我東西好多,慢慢搬東西。”

待了這麼久,95招待所都只有她們兩個人,簪星估摸著灸舞在這裡待的太無聊了,冷冷清清的地方她還是得陪著他。

聞言,灸舞嘴邊的笑意逐漸擴大,“反正現在灸萊每天都沒什麼事情,你使喚他就可以,男孩子不用心疼。”

遠在小亭子裡吃飯的灸萊打了個巨大的噴嚏,他吸了吸鼻子,有些無奈。

“現在天冷了還不吃火鍋什麼的,這些麵包哪管飽嘛!”

“哎呀,現在夏流氣成這樣,你就忍著嘛!”

斬魔獵士搖了搖頭,咬了口不軟的麵包,悲從中來,他就說那些魔會搞事情,搞得現在聚餐都沒有滋味了。

“你家夏雄找的那個女婿我就不提了,現在你那個孫女又開始花痴!魔就那麼好嗎!難道我們白道異能界沒有能吸引她的帥哥!”

這話讓夏流有些生氣,可他又無法反駁,家裡的幾個孩子全是痴情種,嘴還是硬著。

“你幹什麼怪夏美,那個男的哪裡帥了?!不過肯定是他的錯!”

見狀,他的兩個好友只好附和說了句的確不帥。

夏流還在收聽魔域電臺,他接著說道:“像我這樣的才算是帥哥嘛!那個蘭陵王哪裡帥了!”

灸萊沒理他,反倒說起了別的事情。

“你們說蘭陵王能躲到哪裡去?現在都是亡命之徒了?還有夏流,不是我不提醒你,我老哥現在上任,你少出點岔子。”

“我知道啦!”

現在情況緊急,反正不能和上頭唱反調,旋即夏流又鏗鏘有力地說了這句話。

“至於那個蘭陵王不能來我家!我家又不是什麼紅十字會!”

萬萬沒想到,他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夏美把床上收拾乾淨,趕緊讓阿扣把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