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靜些,畢竟是機場,不能讓路人覺得我們蒹葭都是沒有素質的小學生。”

“咱們今天一定能順利送機的!”

機場安檢區外的一家咖啡廳裡, 某張圓桌上擺著三杯咖啡。可奇怪的是,桌前只有兩個人的身影。

三杯咖啡看顏色, 有兩杯是加濃美式、另一杯拿鐵,而且那杯拿鐵還加了雙份奶雙份糖漿一份巧克力,合起來不像咖啡,倒像是奶茶。

“要我說,咱們也別搞什麼先禮後兵的那一套了,直接三下五除二把寧葦綁了!”胡亦知灌下一大口甜咖啡, 嘰裡咕嚕地說,“他總要上廁所吧,總要睡覺吧,咱們綁了他,不給他去廁所不讓他睡覺,熬鷹一樣熬他, 我就不信他不招!”

坐在他對面的俊秀青年冷冷瞥了他一眼, 打斷他的話:“大巫,你是無業遊民,我可是正經在編的公務員。我還指望著六十歲退休後能多領幾年退休工資呢,要是現在就把寧葦綁了, 咱倆明天就能上七點的新聞聯播。”

“以他的咖位,上不了新聞聯播。”另一杯美式咖啡前, 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身影。男人氣定神閒的一笑,沉聲道,“小凌說的對,我們不能知法犯法,要抓到證據,讓寧葦伏法。”

“too young too siple,tis naive!”胡亦知氣惱不已,把手裡的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結果引起了太大動靜,讓周圍顧客都忍不住轉頭看向他。胡亦知趕忙道歉,把聲音壓在嗓子眼裡,“咱們跟了寧葦多久了?這傢伙每天不是出席商務活動,就是拍綜藝。不管去哪裡周圍都一堆人前呼後擁,咱們根本找不到第二次靠近他。”

胡亦知說得沒錯。

寧葦的事情短暫地陷入了僵局,他是頂流藝人,出入皆有助理和保鏢護送。每次他的陣勢都浩浩蕩蕩,就算皇帝在世都不一定有他這麼招搖。

就算凌宸能夠百分百確定寧葦就是謀害賀今朝的人,但是他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又怎麼能從他身上獲得想要的證據呢。

今天,寧葦從京城出發飛往滬市,要在那裡錄製一檔綜藝節目,凌宸他們本來買了同一航班,想要找機會接近他。哪想到他們到了機場才發現,這趟航班超售了,只能退票。

這趟航班百分之八十的乘客都是寧葦的“私生粉”,她們買空了除了頭等艙以外的所有機票。

胡亦知:“沒見過哪個藝人的粉絲比他的更狂熱。這麼大的飛機,全是私生粉,想想都瘮得慌,他自己就不害怕嗎?”

“他怕什麼?”賀今朝幽幽道,“他慣會給粉絲洗腦,更善於在粉圈養蠱,他自己種下的因,自然要自己承擔果。”

“對對對,他確實要承擔果。”胡亦知提議,“賀先生,你不是能操縱電子產品嗎,你要不然趁他用手機的時候,直接讓他電死吧。”

“……”

凌宸當然聽出胡亦知是在陰陽怪氣,但是他看到賀今朝吃癟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他們正圍在咖啡桌旁小聲說這話,忽然有一道身影向著他們走來。

“不好意思,我看你有些面熟。”那位中年女士停在凌宸身邊,輕聲問,“請問,你是不是綜藝裡的那個……化妝師?”

後面三個字說得很模糊。

凌宸啊了一聲:“是我。”

中年女士立刻揚起一抹笑容,感慨道:“那兩期綜藝節目我和我女兒一起看的,真的太有意義了!我們家原本養了一隻寵物小狗,前不久因為生病離開了我們,她年紀太小,我一直苦惱於要怎麼給孩子做死亡教育。她看了你那期節目後,第一次和我談了一整晚,她說她後悔當時埋葬小狗時,她因為太害怕沒有幫小狗最後梳一次毛、給它穿上最好看的小衣服。謝謝你凌先生,因為你在節目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