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剛從衛生間洗過臉,肩膀耷了條毛巾,開口爽朗道:“教練!”

“嗯?回來了,衛輔啊,歸隊吧,現在開始跟你們聊幾句對戰宮澤的戰術、”

轉過頭的時候,貓又教練的話音卡住了。

貓又教練:“……衛輔,你臉怎麼回事?”

“沒事啊?”對方頂著兩個大大的紅掌痕,一邊一個,呈對稱狀,表情還爽快明朗,“教練!您說!還是我現在把椅子給您拉過來。”

貓又教練:“……”

列夫終於忍不住了:“噗、”

剛冒了一個氣音,山本登時手忙腳亂地把他捂住:“憋住!憋住!”

列夫被山本捂著嘴一副謀殺後輩的姿勢拉走,一米九的大身高硬生生被壓成了一米六,跌跌撞撞地跟著山本去一遍憋了。

貓又教練看著列夫被山本拉走,又深深地看了夜久一眼。

對方的表情還是爽朗有神,只是細節處:搭在腿側的手,出乎本人意願地絞在一起,緊緊地攥著一點運動褲的褲線,攥的指節發白。

貓又教練看見了,但他什麼也沒說,只轉頭道:“歸隊。”

·

土屋理查德的出世,給予最大壓力的,是各校的自由人。

保證五分以上的連續得分,在此之前,哪怕是歷代高中界和大學界都從未有過,至於職業,由於職業球員和非職業的水平差異,並不將他們兩個並排比較。

宮城伊達工、宮城和久谷、宮城白鳥澤……一所所學校已經用實戰向大眾挑明瞭土屋理查德無法用干擾類戰術破分,而一旦我方球員過強,更是會被對方針對,打下原本隊形的重將,減消球隊的優勢。

所以面對土屋理查德領導的宮澤高,貓又教練選擇的戰術是:將音駒的另一位替補自由人以主攻手的身份登記,率先放上去,由兩位自由人應對土屋理查德的發球,等對方的球權過去,再換回原隊形。

“等、等等,”萬年替補自由人福平高興道:“那我豈不是能上場比賽了?”

“出息!”直井領隊沉沉的目光平移過去,“土屋球權一過就下場!”

福平又蔫下去。

然而,在集會上一向很沉默抱腿當蘑菇的研磨卻發現在貓又教練說出“雙自由人”戰術的同時,夜久擋在膝蓋下的手攥了下。

集會結束,他主動去找了夜久:“那個,你……”

他停住話頭,因為甚少充當什麼安慰人的角色,所以有些難以開頭,“教練並不是看不起你才叫福平上場的……怎麼說,對方的發球很難對付,我們大家要一起應對,所以,”

他側了側腳邊,“你不要有太大壓力。”

夜久有點難為情地笑說:“……被你發現了。”

“很難不發現。”研磨小聲說。

“你最近這幾天茶飯不思的,好幾天中午少吃了半碗米飯,訓練時叫你你好多次都在愣神,還時常撞門和去衛生間拍臉,就連灰羽都發現了……”

夜久大受打擊:“列夫都??”

“原來你有想藏嗎?”研磨低聲吐槽,“那倒是等掌印消了再回體育館啊。”

“因為、”夜久一時閉了口,反過來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好羞恥的:“我想抓緊時間和大家練練,該怎麼應對那手發球。”

研磨直言道:“很難了吧。”

“距離ih大會一共不到三天,對方卻是已經打出名氣的選手,除非遇到宮澤高突然倒閉這樣的事故,我們至少,”他按著貓又教練先前給他估算的球數少說了幾球,“會丟下13分左右。”

已經足夠夜久天崩地裂了:“這麼多???”

要知道假如打得快的話,一整盤才不過要一個學校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