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算了。”

接著轉身離開。

愛空從糹師冴身後跟上來:“怎麼回事?他跟你說了什麼?”

愛空額頭也有滿頭大汗,頸邊搭著一條鏽了足球的毛巾。

“說了日本足球形式一片慘淡。”土屋把糖紙塞進兜,“你在這再待下去,會感冒的。”

這可是他需要穿秋季外套抗的空調風口。

“給我一塊。”愛空伸手就要。

土屋:“……”

看在愛空之前狀似幫了‘土屋理查德’不少的份上,他遞了一塊橘子味的。

“你今天表現不太好。”愛空一仰頭把糖塊丟進嘴,“你的基礎實力和跑動速度都沒問題,就是狀態起起伏伏,不自信,之前踢練習賽也總是狀態起落。落完了就跑去三樓縮著當蘑菇。”

土屋:“最後一句可以不用說。”

愛空:“所以別擔心,教練知道你這點,不太會因為今天一次表現就把你拉下主力。”

土屋:“哦?那你確定我明天比賽會上場?”

愛空:“不確定。希望不大。”

土屋:“……”

你到底是來安慰我還是來說實話的。

好訊息是希望不大,但還是有希望,土屋還是被教練選上當了對戰藍色監獄的主力之一。

他作為後腰的隊員站位被放上國家足球協會的官網通知,和其他人,以及糹師冴的名字在一起。

不過,對土屋來說,就這樣了。

他來這是養手傷、收集能量的,而主要目的當然是排球。

在土屋並不算準備的準備下,足球世界堂堂國家隊和區區一個足球理論試驗場的比賽,堂堂開始——

——雖然這麼說,直到離國家體育場越近,那沸騰的喧聲越清晰,直到土屋踏出運動員方隊長廊,踏上體育館面向觀眾的綠茵草坪,那一瞬間陡然清晰吶喊彷彿要撕裂日空,大塊的日本國旗在觀眾席飛舞,一隻只旗面被下方的球迷瘋狂吶喊抖動。

土屋才有了點身為國家隊隊員的實感。

上面有u-20國家隊的標識、有日本國旗、有糹師冴的名字。

光是‘糹師冴’‘冴’的旗子,土屋就看了不下三面。

這就不是一個區區縣排球大賽能追趕的水平了。

觀眾席座無虛席,人頭攢動,所有人自發穿著國家隊同顏色的助威服,一片黑與白在觀眾席,體育館上空的環繞喇叭流出專業解說的熱場聲:“——下一位迎入觀眾席眼簾的是:第一次作為u-20青年隊主力踏上正式賽場,以十六歲年齡跨入青年隊的小有名氣的小天才,第一次展露在觀眾眼前的青年隊主力後腰——土屋,理查德!”

雖然土屋懷疑觀眾席完全沒人認識自己,但因為自己那被解說起了三句的高調,尤其是‘國家青年隊’的身份,觀眾席的吶喊聲還是很激烈。

接著,作為國家青年隊最後出場的一人,緊跟在他身後的壓軸——

土屋很有先見地堵耳朵。

果然,糹師冴踏進草坪,哪怕只有一隻腳,還沒能完全露出他的整張臉,整個觀眾席就已經像燒開的水一般炸鍋了,吶喊聲可以清晰地劃破大氣層邁上高空。

隨著糹師冴越來越進入體育館,吶喊聲也像從不枯竭一般越起越高。

哪怕土屋用手指堵耳朵,觀眾席的吶喊還是能無孔不入地滲入耳膜。

他‘嘖’了一聲,快步往前走,走到距離觀眾席遠一些的球場中心。

球場中心早就有國家隊和另一支隊伍等著了。

另一支隊伍穿著和國家隊不一樣的顏色:深藍色的球服,配色以藍黑為主,高高矮矮,壯瘦不一。

土屋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