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練皆是奇絕的難度。

只有場上球員的配合稍有不慎,作為誘餌本人的世界波頂不住壓力、或者負責進球的真正球員被看穿或中途被防,這場戰術會瞬間扭轉場上原本屬於他們的優勢。

然而,繪心甚八壓根沒有提前選好球員,命令他們按照自己的設想行動的意思。

無論國家隊看出漏洞與否,都和藍色監獄沒關係。

現在作為焦點的潔世一出場被攔下,那麼緊跟他身後的蜂樂回會當這個進球人,蜂樂回被攔下,還有糹師凜、乙夜影汰……

這個戰術,根本不需要【其中的某人】配合。

藍色監獄是由十一名前鋒組成的隊伍。

繪心相信這些孩子們任何一人都擁有對進球的絕對渴望。

那只是一個瞬間罷了。

一個凪誠士郎被攔死,其他渴望進球的人因此行動起來罷了。

這就是,藍色監獄的【絕對隨機應變】

16秒。

繪心單指把滑下的鏡框推上山根,眼鏡面上原本反射的畫面因光線移動而倏地消失,只剩繪心黑沉低壓的幽幽眼睛。

“以我搜集的資料看,守成的國家隊正被藍色監獄的隨機應變相剋。”

綠茵場上的局勢正如繪心所說。

凪誠士郎被四面八方堵死,哪怕左右移動也甩不開盯死他的城牆鐵壁。

然而,在無人盯防的禁區,已經有三名藍色監獄的球員衝了進去。

這三人,凪有機會傳給任意一人。

這任意一人都有機會在無人盯防的大好局面下射門。

國家隊也察覺到了這一眼可以預見的漏洞,但是三人同時突入,就連總指揮的愛空一時手臂也停擺在了半空。

誰?防誰?傳誰?

東南西北,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每一人和每一人的配合短傳,由此延伸下不下於幾百種的射門可能。

就算奧利弗·愛空一個人再厲害,面對如此龐大的計算量和時時突轉的變數,這是在機率上防鎖可能微乎其微的一球。

就是這遲疑的一秒,凪誠士郎倏地旋身,右腳一轉,兜住球直接傳給了右側。

他其實根本沒看見右邊有人,但是直覺是這麼告訴他的:傳右邊。

那裡的確有人。

“幹得好!凪!”

潔世一一個擰腳腕,擦起幾片草葉,眼睛盯著落下的足球就要接位。

假如這一球落下了,他會讓它來不及落地,直直踢進球門腹地。

這將成為昭示他們藍色監獄存在的一球,昭示他們的利己主義,昭示……

一雙白色的運動短褲膝蓋突然臨中一腳卡在了足球和潔世一的視野之間。

是那個國家隊的後腰。

棕色的發角在半空亂翹,額頭和臉側乾爽,沒出什麼汗,似乎這四十五分鐘對他只是觀賞性質的一次切身體驗。

潔世一一時愣了下。

如神兵天降突然出場的少年腳尖率先落地,身體晃盪了下才壓上腳跟站穩,接著側頭看向他,忙中取閒地笑說:

“老是搶你的球,我都不好意思了。”

……土屋理查德!!

三樓,目睹場上發展全程的帝襟同時折斷了自己的筆帽。

【藍色監獄】排球

無人機在上空吵鬧喧囂, 周圍的觀眾席越發沸騰。

十一號在他七步遠的正對面,面上的表情很恐怖。

土屋腳尖一碾足球,突然腳後跟磕球, 讓黑白色的足球在自己鞋間穿梭, 有一種街頭足球的自在感。

四百多克的重量其實對土屋有一些重了,他平日玩的多是近三百克的重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