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狀態,土屋根本是也慌了吧,他平常的態度可絕不是這樣。

可惡,從剛剛他主動挑釁對面起就該看出他狀態不對的,相處時間還是太少了,根本辨認不出來,難道平時那種乖乖又叛逆的態度才是常態,攻擊性和話癆是反常狀態?

但現在快到了發球時間,再去確認就太晚了。

而且也不能在這個當口打擾土屋發球。

景谷只能在心裡乞求土屋是心態不上手的型別。

結果另一邊,土屋又說了一句:“那麼,假如我根據這種演出,在青城高的對面上演一番,豈不是很有趣?”

當前的比分是23:21。

這小子話太多,及川已經盡耷著眼了,懶得多說:“好啊,那你儘管試試。”

土屋揚起一個微笑。

隨後拋起排球,黃藍色的排球萬眾矚目地上升到半空,即將進行他這局的使命——

砰!!

的劇烈一聲。

甚至還來不及尋找消失的排球,球場對面的主攻手花捲突然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兩腿間形成的空隙中,排球猛撞上去,打出不滿落地的劇烈轟鳴,又因反作用力高高彈起。

整個賽場周圍一時靜了幾分。

充當裁判的入畑吹了聲口哨。

宮澤高得分:23:22

及川及時趕過去,半蹲在花捲身前,詢問道:“怎麼樣?手腕受傷了嗎?”

“沒、沒有”被這一聲哨響叫回神志的花捲後知後覺地羞愧狠咬住了下唇肉,“因為、因為打過來的球太嚇人,我下意識避開了……”

“沒接到嗎?”及川沒有指責他,“也好,剛剛那一球接上,說不定會扭傷,你先下場,換國見來吧。”

花捲離開球場,青城高短短一球間換了兩位替補成員。

別說青城,就連和土屋同一陣營的鷹川都覺得嚇人。

“嗖——”的一下,讓他回想起第一天新生入部時擦過他耳畔的一球的陰影。

排球速度上來了,是真的會拖出殘影的,真的。

那一日,鷹川非主觀意志地得知了這個不太想得知的冷知識。

簡單的換人結束,及川再度回到原來的站位,臉上不見剛剛那副清爽的玩世不恭,而是平沉地凝視對場。

“那麼,”

球場上也只剩下土屋一個人還能照常拉出笑容。

雖然就旁觀的青城部員看來,那微笑已經成了惡魔的犄角。

“是下一球。”

接下來的兩球,也如第一球一般,恐怖的速度,像是把排球當成了火箭發射。

除了及川,青城方沒人能接下這一球。

就算是及川,他一個人也無法顧及整個半場,而土屋又衝著最遠離他的位置去。

比分來到了23:24。

高澤高領先。

先前閒聊又被教練拉去幹苦力的兩位青城部員已經久久不開口了。

他們直覺自己好像見證了歷史,比如一些過去雜牌子學校的興起,標誌著雜牌子學校進入日本體育大賽——的轉折。

但是,理智這麼覺得,感性又不敢確認。

真的會這樣嗎?

畢竟,對方只是一個人的戰鬥,一個人,拉住了青城六個人的陣容。

還是用的他們青城引以為傲的隊長——及川徹,的慣用戲碼,被反過來壓制了手腳。

真的會這樣發展嗎?

在及川徹上場的前提下,青城,丟了一局給宮澤?

又是一球,砰的一聲悶響,震回了糾結諸人的注意力。

又是一球,哪怕打了三球,這一球的速度也不比第一球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