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闆趴在地上,骨頭痛得咯咯作響,臉上的褶子因為疼痛皺在一起,面目猙獰,醜陋狼狽至極,失去了之前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死死咬著牙,手腳並用往後爬,想要遠離這個恐怖的女人。

殊不知眼前一切已經盡收沈知意的眼底,她眸底冰冷,冷冷嗤笑一聲,上前一步,腳踩在了男人手上。

“啊——!”劉老闆痛不欲生,又倒在了地上,身體蜷縮著不斷扭動打滾,目眥欲裂。

女人的腳在他手上不斷碾磨,力道一點點加重,力道大得彷彿要將他的手指骨踩碎。

劉老闆冷汗直下,連叫都失去力氣,眼神恍惚,突然感覺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他好像也是那麼去對待那些青澀的男孩,甚至更過分。

聽著那些男孩被凌虐的哀嚎,看著他們遍體鱗傷的身體,他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嘴邊的笑容變態扭曲。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伏跪在地上,涕泗橫流,滿眼驚恐。

“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動了你的人,我錯了,都是李經紀人那邊塞給我的,我一根手指都,沒有碰過啊。”

沈知意鬆了力,微微歪頭,背光下側臉線條溫柔,淺淺一笑:“是嗎?”

劉老闆見有了一絲希望,眼前一亮,拼命想抓住。

“是啊,是啊,都是他,都是他自己勾引我的,我可什麼都沒做呢。”

他伸手指著裴言,拼命辯解。

裴言漆黑深邃的眸底翻滾著,壓抑著濃稠黑暗的氣息,死死咬著牙,直勾勾地盯著劉老闆。

“他在說謊,明明就是他聯合李元把我騙到這裡,想要強迫我。”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氣息很低,彷彿一把低音大提琴,在包廂裡迴盪。

沈知意轉過頭,正對上男人漆黑的瞳仁,頭頂的光碎在他的眸底,彷彿流淌著銀河星辰,漂亮無比。

沈知意被迷得一愣,眼睫微壓,輕聲道:“好的。”

劉老闆神色焦急,剜了裴言一眼,眼神裡是濃稠的恨意。

沈知意看清他的動作,眸底一冷,一腳踢在他肋骨上。

隨著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和悽慘的哀叫,劉老闆倒在地上,冷汗直冒

“劉老闆,你身上有多少條人命,糟蹋了多少男孩,你自己清楚,長得跟個肥豬一樣,還誣陷別人勾引你,你出生照鏡子就是全家福?尿是啞光的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

沈知意手裡忙著解開裴言身上的繩索,語氣冷淡,說出的話卻猶如尖銳的刀子,狠狠插在劉老闆的痛處。

他眼睛瞪大,裡頭盛滿著驚恐與不安。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知道?那她手裡是不是已經掌握著什麼了。

沈知意眉眼微彎:“別急啊,我會放你走的。”

聽到這句話,劉老闆心口一鬆,忍著痛楚,咬著牙連聲道

“謝謝你,謝謝你啊,我以後再也不敢得罪你了。”

才怪,等他出去,他一定要這個女人好看。

沈知意一眼就看出他的心口不一,唇角翹起:“我說的,是黃泉路。”

劉老闆不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心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peng,門猛地被推開,一大群警察衝了進來,扣押住地上的十幾個人。

為首的警察展示出自己的證件,正襟危色道:“你們好,根據熱心市民的舉報,你們可能涉嫌強姦罪,金融犯罪和黑社會,請跟我走一趟。”

劉老闆臉色灰敗,混濁的眼珠暗淡。

完了,一切都完了。

聽到熱心市民,裴言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女人。

女人側臉精緻漂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