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姜旦放開了展新月,王者般掃視了一眼跟提線木偶般的眾人。

他有些失望,想回家了。

當然此時有想回家這個念頭的可不止他,對面的人更甚。

本來辦這詩會同意展新月可以把她的贅婿帶過來,就是想讓她的贅婿見識見識自己與他們之間的差距。

粗鄙的武夫,只會逞一時之勇,抒一時之氣。

而不像他們這些以家國天下為己任的讀書人。

其實張仁願與劉永福是文武雙修,當然武這裡就不提了。

“你和蘇瑤在這裡玩吧!我回去了。”姜旦說完便要走。

展新月像只呆雞一樣杵在原地,閉著眼睛使勁點頭。

其實她根本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反正什麼都可以,她還在那回味剛剛的心跳和親嘴的味道。

蘇瑤見他要走,連忙說道:“那我們也走。”

“且慢。”張仁願見姜旦要走,連忙喊道。

姜旦轉過身看著他。

“李少爺,今日我們梅花書院舉辦梅園詩會,既然來都來了,何不坐下來品品這青梅酒,吟吟詩做做對也算是別有一番雅緻呢?”張仁願又說道。

他稱姜旦為少爺內裡調侃的意味很大,畢竟他現在明面的身份比姜旦不知道高貴到哪裡去了。

“呵呵,你們太菜了,一群小孩子過家家罷了,有這雅緻,我還不如待在書寓,左擁右抱看美女唱歌跳舞呢!”姜旦笑著說道。

“什麼?”早就看不慣姜旦的劉永福跳出來指著姜旦叫道。

“怎麼?你有意見嗎?”姜旦見狀立馬來了精神。

“你可明白自己身為贅婿的身份?整日流連青樓這般有違男德,竟還敢在你妻子面前口出狂言,難道你不知如此行徑是要被沉塘的?”劉永福面色陰沉,語氣嚴厲地質問道,他的忍耐已然到了極限,從沒有過像今天這般想打人。

他什麼身份,這李世民又是什麼身份,怎麼敢次次在他面前囂張?

梅園中的武師們見狀也立即分別站好各自的位置,免得又跟上次一樣差點被打個措手不及。

李為民和王猛也默默的稍稍站開了一點,將姜旦護在了中間。

徐三聞言一個衝動正欲拔刀,忽然發現刀沒帶。

臥槽,沒帶刀,徐三氣勢一下降到了極點。

李為民上前與他耳語了一番,讓他守在姜旦身邊就行,其他不用他管。

徐三今日沒帶竹橫刀出來,原因是他沒想到來書院參加一個詩會,也會發生械鬥事件。

這是他此生第一次來書院這種讀書人待的地方。

這裡是神聖的,他覺得帶把刀會感覺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關鍵他見李為民與王猛也沒有帶兵器,所以這次他沒把那把竹橫刀帶在身邊,現在可是後悔死了,沒那把刀他感覺自己啥也不是了。

“這麼激動幹嘛?我當贅婿就這麼當的,你羨慕你也可以去入贅啊!”姜旦又上前一把摟住還在迷糊的展新月,吊兒郎當的說道。

展新月身體一顫,睜開眼發現是他,搗著小碎步又貼近了姜旦的懷裡。

姜旦暗道這小丫頭反應不要每次都這麼大好不好。

那邊劉永福已經起了殺意。

沒錯,展新月是他們都想娶回家的女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但是展家現在招了贅婿,大家無話可說。

這事也不至於幾人為了搶奪展新月,就得殺了姜旦這個贅婿阻止這場婚姻。

畢竟就算展家沒有招婿,世家之間的婚約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何況展新月的底子絕好,他們早已得到訊息,展秀山想把她嫁給國丈朱達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