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可聞言,心中猛地一緊,彷彿被無形的絲線輕輕勒住,隨即又緩緩鬆開,她那雙秋水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有憂慮也有決絕。

“劉太醫,您所言極是,這藥粉非尋常解藥所能有效的。但本宮心中尚存一絲希望,敢問太醫,您可能研製出剋制此物的解藥?”

劉太醫聞言,眉頭微蹙,神色間透露出幾分凝重與謹慎,他緩緩道:“娘娘所託,微臣自當竭盡全力。只是,藥理深奧,非一朝一夕之功,需經反覆試驗,方能有所成。微臣雖不敢誇口,但定當夜以繼日,不懈探索。只是,這‘一時半會兒’之內,恐怕難以見效,還望娘娘體諒。”

沈妍可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劉太醫言重了,本宮深知此事不易,十日之期,不過是本宮心中所願,望能借此時間,做些必要的安排與準備。若真能在此限內得解藥,自是皆大歡喜;即便不能,本宮亦感激不盡。”

言罷,沈妍可輕輕抬手,示意一旁的紫夢上前。紫夢心領神會,迅速從袖中取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雙手恭敬地遞向劉太醫,眼中閃爍著對主子的忠誠與對太醫的敬意。“劉太醫,這些銀兩,全當是本宮的一點心意,望能助您早日攻克難關。”

劉太醫見狀,連忙躬身推辭,但見沈妍可態度堅決,最終只得恭敬接過,心中暗自發誓定不負所托。“娘娘如此信任,微臣感激涕零。請娘娘放心,微臣即刻回府,即刻著手準備,定當全力以赴,不負娘娘厚望。微臣先行告退,待有進展,定第一時間向娘娘稟報。”

“好的,那就辛苦劉太醫了,靈月送送太醫。”

“是,娘娘。”靈月應聲。輕移蓮步,走至劉太醫身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便緩緩退出了永和宮,留下一串輕盈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宮廊中迴響,漸漸消散於夜色之中。

等兩人離開,紫夢問道:“娘娘,您心中可有萬全之策?當真要如此行事嗎?”

“敢在本宮的心頭動土,自然是要讓他們瞧瞧,本宮也不是軟柿子。紫夢,你去搜集些上好的桃花粉來,不必太多,本宮直接用上,待明日,再做計較。”

紫夢聞言,臉色驟變,急步上前,雙手緊握,眼中滿是憂慮:“娘娘,萬萬不可啊!那桃花粉,您接觸不得。萬一毀容或者有個別的閃失,可如何是好?”

沈妍可輕輕抬手,制止了紫夢的進一步勸說,語氣中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紫夢,你可知,在這深宮之中,美貌雖是我等立足之本,但若無權勢相護,終不過是鏡花水月。張美人那等小人,屢次暗箭傷人,我若再一味忍讓,只會讓她更加猖狂。今日,我便要以這桃花粉為餌,把她送進地獄。”

紫夢見狀,心中雖有萬般不捨與擔憂,卻也知自家主子心意已決,只能默默退下,著手準備所需之物,同時暗暗祈禱,願上蒼能佑娘娘平安度過此劫。

傍晚時分,安康前來傳旨,讓沈妍可準備接駕。

這時紫夢自內室款步而出,她的面容上掛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憂慮,對安康輕聲細語道:“安公公,真是對不住,今日我家娘娘恐難以前往迎接聖駕了。娘娘身子不爽利,正需靜養。”

安康聞言,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心中暗自思量,早晨還聽聞這位主英姿颯爽,一舉撤下了麗貴妃的綠頭牌,怎料轉瞬間便抱恙在床?於是,他關切地問道:“婉容娘娘竟病了?這可非同小可,不知是否已請了太醫前來診治?”

紫夢輕輕搖頭,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淚,:“回公公,奴婢已按娘娘吩咐,請了醫術高超的劉太醫前來為娘娘診治。然而,即便是醫術如神的劉太醫,面對娘娘所中之毒,現在也無法研製出解藥,所以娘娘身體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好。還請安公公代為稟告皇上,待娘娘康健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