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獎勵。”

南汐覺得以她的道行,完全不是傅凌雲的對手。他說是獎勵,對她來說可能是懲罰。

傅凌雲笑著幫南汐攏了攏衣襟:“好。”

昨晚南汐噩夢中都在喊他,醒了卻不肯承認,也不知道她要裝到什麼時候。

擔心站在高處久了再凍著南汐,傅凌雲笑著主動說道:“我想咬咬了,很想很想很想……”

南汐輕輕抬眸,眼神奶兇奶凶地注視著傅凌雲,怪里怪氣道:“傅爺想人的方式還挺與眾不同。”

一整天,一個電話,一條訊息沒有,生病了也不聞不問。

這是很想?

那非常想是要做什麼?

傅凌雲聽出來南汐在彆扭的陰陽怪氣,一雙明眸真誠堅定,接受批評:“我沒及時來照顧咬咬,害咬咬生病,是我的錯。”

他昨天動了江家的家居業,三爺登門打聽風聲,導致他登島的時間推遲了半個小時。

他只能再三叮囑陸域照顧好南汐。

若不是他用二爺給三爺施壓,再多耽誤一分鐘,南汐就會被出國半路殺回來的江俊帶走,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昨夜他陪在南汐身邊,將江氏的產業問題全部整理了一遍,今天全部安排下去,讓人按計劃照辦。

清晨在南汐醒來之前,他還是不放心陸域那邊的進展,加上島上還有其他人,他不方便露面,所以又回了房間,遠端跟蹤著陸域,以防再出岔子。

老爺子照例催他帶人回家。

江氏企業接二連三出問題,明面上的三爺已經在想辦法脫身。

背後真正與江家合作二三爺,開始聯合江家反擊。

所有事情堆積在一起……

傅凌雲兩天一夜未閤眼,他隻字不提,只有道歉。

“但是咬咬,我不僅對你的想念與眾不同,對你的愛也是。”傅凌雲側身攬過南汐的腰,讓她側身靠在自己的懷裡。

愛?

南汐第一次聽傅凌雲說這個字,她水潤的眸子裡,有驚有喜。

心好像莫名被撞擊了一下,彭彭作響。

下一秒。

燈塔驟亮,隨之散佈在各處的燈球開啟,光暈逐漸蔓延至整個島嶼。

南汐眼前的世界瞬間點亮,變得清晰起來,是她當年那個夜晚祈求了上帝無數遍的事情。

此刻,南汐的期盼成真了,半邊天亮了,她不會再怕了。

而做這一切的人,是傅凌雲。

十四年前,暗夜裡拯救她。

十四年後,為她點亮暗夜,某種程度上的另一種拯救。

南汐的細指,激動顫抖著,無意識地揪著傅凌雲單薄的黑襯衫,以及一小塊肉:“謝謝你,傅爺。”

“我很榮幸。”

傅凌雲任由南汐指尖不斷用力,抱緊她,低聲提醒道:“還沒完,小心別嚇著你……”

話音剛落。

“砰砰砰”的聲響,直衝雲霄。

南汐本能的,靠的傅凌雲更近了些。

她聞聲抬頭,黑亮的眸子裡,映著漫天的火樹銀花。

一束接著一束,在空中永不停歇地綻放,點亮了整座島嶼,照亮了她的世界,驅散了她對黑暗的恐懼。

海風吹來,紫色的碎花裙襬隨風而起,緊緊地貼在黑色褲管上,肆意糾纏,不依不饒。

只有裙襬知道,它的恣意,是黑色褲管給的。

“傅爺的想念,震耳欲聾,我也不能示弱。”南汐再開口時,聲音幾乎完全被轟鳴的煙花聲吞沒,傅凌雲沒有聽見。

但他感覺到懷裡人的動靜,便將人放開。

緊接著他只覺領帶一緊,整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