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稷炸了。

謝窈簡簡單單一句話,卻似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直到天靈蓋,讓他整個人都頭皮發麻。

“窈窈。”

他熾熱的雙眼裡滿是渴望,輕輕咬了咬謝窈的脖頸,喑啞的聲音在極力剋制,“別鬧。”

這是在馬車上。

他縱使再渴望,第一反應也是剋制,某些事於他而言無傷大雅,於謝窈而言卻是輕浮浪蕩。

謝窈就仗著他的這份珍視,肆無忌憚的撩撥他。

蕭稷深吸一口氣,對外道:“快點。”

馬車陡然加速。

疾馳的顛簸能遮掩許多動靜,蕭稷帶著薄繭的大掌探入,劃過她嬌嫩的肌膚,引的謝窈一陣顫慄。

馬車很快停下。

謝窈是被蕭稷抱著回屋的。

蕭稷的披風將她此刻的凌亂遮掩得嚴嚴實實,她將頭埋在蕭稷胸前,權當已經睡著。

青天白日。

外頭陽光明媚,暖風和煦,屋內春意盎然,滿室生春。

謝窈撩歸撩,見了真章反而心生退意,雙手軟軟地攔住蕭稷的手,“殿下,是白日……”

蕭稷嗯了一聲,認真道:“白日好。”

“看得更清楚……”

謝窈起伏沉淪間,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給殿下治病,她還挺快樂的。

……

正如蕭稷所言,謝窈那日為衛嬋的命運很是擔心了一番。

但那日之後便沒了下文。

一直到萬壽節。

舉國同慶。

朝中五品以上官員,都有資格入宮為陛下慶賀。

謝玉嬌一身錦衣華服,打扮的花枝招展,跟著宋文博一道入宮時,整個人都十分神氣驕傲。

上一世,謝窈這次可沒資格出席萬壽節。

她就知道,她比謝窈強!

謝玉嬌的眼神從今日所有的權貴夫人們身上掃過,心裡帶著隱蔽的得意與驕傲。

這些人都不知道,她將來可是首輔夫人!

等朝臣及家眷們都坐定,皇子公主們才在太監的唱和聲中進了殿。

“太子,太子妃到!”

謝玉嬌順著人群向外看去,只見一對璧人聯袂而來。

蕭稷身材高大,黑色蟒袍上繡著金線,整個人顯得貴氣萬分。

謝窈則是紅色衣裳繡著金線,兩人的衣裳款式相差不大,行走間金線似有流光閃動,遠遠看去,兩人般配極了。

蕭稷扶著謝窈的手,行走間隱有護持的意思。

謝玉嬌清楚聽到周圍人低低的誇讚聲,她的手在袖子底下無意識地攥成拳,連指尖鉻在掌心也不覺疼。

謝窈!

該死的謝窈!

憑什麼她只是一出現,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還有蕭稷……

一個沒有眼光的,只看外貌的膚淺男人。

活該死得早!

謝玉嬌眼裡的憤恨毫不掩飾,憑她的心機也遮掩不住。

謝窈自然注意到了。

她的餘光從臉色難看的謝玉嬌身上掃過,唇角微微上揚。

該死該死該死!

謝玉嬌只覺謝窈是在挑釁,心裡頓時接連怒罵出聲。

謝窈囂張什麼?

太子馬上就要死了,看她還能囂張多久。

她倒是要看看,等太子死了,謝窈會有怎樣的下場。

想到這,謝玉嬌終於覺得氣順了些。

理智稍稍回籠,謝玉嬌才覺有灼熱而危險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順著視線看去——

衛嬋?

她冷哼一聲,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