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稷沒明白謝窈的意思。

謝窈認真道:“就他的長相,配不上閱盡千帆的和頤公主為他這般奔走。”

“所以,他必還有過人之處。”

謝窈說得信誓旦旦,蕭稷的神色卻有些奇怪。

就……很容易想歪。

“他也算有幾分才華。”謝窈評價得很勉強。

她倒沒有不承認,畢竟宋文博好歹也是能勉強被青山先生收為弟子的。

她就是覺得老天瞎了眼!

“太子妃不喜他?”蕭稷問。

謝窈沒有過多思索,直接道:“是噁心!”

是隻要想到宋文博,就會覺得噁心的程度……

蕭稷的眼裡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他握著手中紙張,“這些資料得來不易,太子妃……”

“我是殿下的,我的東西自然也是殿下的。”謝窈面不改色,卻聽得蕭稷心頭一緊。

這種話……

蕭稷只覺得手裡的紙張都燙手的緊。

謝窈繼續道:“殿下收了我的東西,可要保護我哦。”

“咳。”蕭稷咳嗽一聲,“嗯。”

便是她不送這些,他亦會護著她。

“那,殿下也不能再躲我。”謝窈的話題轉移得絲毫不顯生硬,水潤的眸裡透著絲絲委屈。

蕭稷喉嚨滾動,擠出一個字,“嗯。”

很快,京中便有流言傳開。

流言說當初宋文博會認為青山先生要收他為徒是因為和頤公主親自向青山先生舉薦。

而今,和頤公主更是親自領著宋文博去尋了國子監楊祭酒。

這一切都因為宋文博是和頤公主的入幕之賓。

和頤公主的風流佚聞百姓們知之甚少,但京城中的權貴人家多數心中有數。

此事一經傳出,便有許多人都信了。

謝家。

砰!

謝玉嬌紅著眼一手將侍女遞過來的茶盞丟了出去,“滾!都給我滾!”

“嬌嬌。”謝夫人的聲音終於傳來,她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生悶氣的女兒,心疼又無奈,“這才幾日,你又回來了?”

謝夫人自然不嫌棄女兒,只是女兒畢竟出嫁,如今已是宋家婦。這樣頻繁地回孃家,婆家難免有意見。

她思念女兒,卻更擔心謝玉嬌將來的處境。

謝夫人拉著謝玉嬌的手,“可是為了外頭的傳言?娘也聽說了,此事你可問過女婿?他怎麼說?”

“哼!”

謝玉嬌冷笑,“白日裡我連他人都看不見!”

“還有那老虔婆!聽了外頭的傳言,信以為真,急不可耐地將我攆了出來。”

“她也不想想,若是她兒子當真攀上了和頤公主,又怎還會與謝家定親。”

謝夫人想了想,說:“但聽你父親說,和頤公主前幾日的確親自帶著女婿去了楊祭酒家。”

“那自然是我夫君才華橫溢,公主不忍他明珠蒙塵!”謝玉嬌說得信誓旦旦,“娘,夫君他感情至誠,此生只會有我一個妻子的。”

謝窈都能做到的事,她就不信她做不到!

因著上次拜師的事,謝夫人對謝玉嬌這樣的話也是稍有些懷疑,“這些都是女婿親自與你說的?”

“不必他說,我懂他。”謝玉嬌自信極了。

謝夫人:“……”

她深吸一口氣,道:“嬌嬌,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此事……”

“謝窈。”

謝玉嬌忽然吐出這兩個字,道:“這件事肯定跟謝窈那個小賤人有關係!”

“她上次就故意針對我夫君,這次傳出這樣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