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藉著應急照明打量了她一眼,身上明明穿著裙子。

心頭咯噔一下,上當了!

還不等唐琬反應,唐惜姚一伸手,把展櫃上一件瓷器推到地上,四分五裂!

頓時,整個藝術館響起刺耳的警報聲,所有展廳燈光剎一下全亮了。

唐琬抓住唐惜姚肩膀,驚得目瞪口呆,“你都幹了什麼?!”

“不是我乾的。”唐惜姚一臉淡定的得意,“是你損壞的文物。”

“唐惜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誰讓你得罪了嫣嫣姐?昨天你要老老實實把這身裙子脫下來,不就屁事沒有嗎?你算哪根蔥?非得搶人家風頭!”

唐惜姚把她的手甩開,“這是給你的教訓,下次見到嫣嫣姐,記得滾遠點!”

話音剛落,一個保安就衝了進來,“都別動!”

唐琬急忙跟保安解釋,這事和她沒關係,她是被陷害的。

保安完全不予理會。

不到兩分鐘,展廳外就擠滿了被警報聲引來的賓客們。

看著面色蒼白的唐琬和她腳邊的一地碎片,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開,臉上都是吃瓜的哂意。

館長匆匆趕到,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看到摔碎的是一件“青花纏枝蓮紋賞瓶”,臉一黑,人差點背過氣去。

這可是康帝期間,官窯出品的頂級文物!

唐惜姚裝出委屈巴巴的樣子,搶先開口,“館長對不起,我實在攔不住我姐,我跟她說了這個展廳還在布展階段,裡面的展品沒來得及裝保護罩,是禁止入內的,但她就不聽,非要進來拍照。”

“還說要發朋友圈,顯擺自己現在是鶴家的少夫人,有特權,想進哪裡都可以。”

“你胡說!花瓶明明是你推到的。”

唐琬極力為自己辯解,又跟館長把剛才發生的事還原了一遍。

館長看她為人誠懇,確實不像會幹出這種事的人。

心裡正猶豫時,第一個衝進來控制她們的保安說話了,“館長,我能證明唐小姐所說屬實。”

唐琬聽到,長舒一口氣,還好有人證,不然她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我親眼看到,花瓶就是她弄倒的。”

保安手指一指,物件卻是唐琬。

“你胡說!”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難道連保安都被她們收買了?

唐琬瞅向角落的監控,“我幹嘛和你們浪費口水,調監控看不就完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館長趕緊給監控室打了個電話。

唐琬還是小看了安嫣然的手段。

監控室那邊的反饋是,不知誰把攝像頭的角度調過了,9號展廳只拍到一個沒用的死角。

唐惜姚這出苦肉計,唱得是有備而來。

她和安嫣然今天是鐵了心要整她!

人群中交頭接耳的嗡嗡聲不斷,看向唐晚的眼神都帶著鄙夷。

拍照發朋友圈,這麼低端的裝b方式,怎麼會是堂堂鶴家少夫人幹出來的事?太掉價了。

為此還惹上不小的麻煩,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看鶴家的笑話。

“唐家是小門戶,養出來的女兒沒見過世面,所以虛榮心才這麼強。”

“是呀,像我們這些真正的千金,誰屑於給平民炫富呢?多Low呀,那都是不入流的暴發戶才做的事。”

“我就不明白鶴少怎麼就看上她了?跟安小姐比,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圖她漂亮吧,瞧她剛才裝得一臉無辜的樣子,還楚楚動人的,現在想想真是不要臉!”

“摔壞的好像是安家今天借給藝術館展出的那個花瓶,據說市